小籠和烤鴨
九年沒回上海，去年有機會。本想可以大大的殺殺肚子里那條饞癆蟲，結果雖
九年沒回上海，去年有機會。本想可以大大的殺殺肚子里那條饞癆蟲，結果雖
不能說大失所望，但和如願以償相去甚遠。先說好的，久聞親朋推薦的是一家
開在建國西路高安路口的「南京小籠包」店。據說比城隍廟的馳名中外的「綠
波廊」石石（著著）叫要好吃。夜機到滬，只睡了幾個小時，清晨便食指大動
，好在那店離我們住處只二條橫馬路。和老婆走去，一邊看看我在那裡曾生活
過三十多年的街道。那店開在本是車庫裡，不講排場，地方小，把油鍋蒸籠推
在最前線－－門外，裡邊是食堂，四五條長桌加板凳，桌上簡單的放著一次性
的筷子，醋壺和小碟，擦嘴巴的紙也是有的，不像有些地方得收費。加工場也
在堂里，三五個人在忙著，我們最關注的是小籠，面是和好了，搓成條，一個
個擰下來，一大盆的心（餡）子，看上去就是新鮮的肉。五分鐘，小籠上桌，
熱氣騰騰。老吃客，先咬小籠饅頭（上海人把一切由麵粉做成的團狀食品叫饅
頭，不管有心子或實心的）尖，把裡面的湯汁慢慢吸出來，一是享受，二是如
果一下全部進口，不小心嘴巴里可能會起泡。然後再蘸醋（他們的醋不好）入
口祭五臟廟。好的是湯多味道鮮，且不油膩，皮薄勻稱，不像有些人家做的頂
上那塊如麵疙瘩。肉滑嫩而不散。功夫到了上乘。結帳二客小籠，每客八個，
再加一小碗蛋皮薑絲湯（不敢恭維），一共十元。臨走說聲謝謝，明朝會。
再說差強人意的。當天姐姐姐夫為我們接風，定座在肇家浜路的「鴨王」算
再說差強人意的。當天姐姐姐夫為我們接風，定座在肇家浜路的「鴨王」算
是個中等規模的飯店。八個人，姐夫定了小包房，座頭不錯，服務員小姐清一
色非上海人，她們先發制人，小間起碼消費八百元，於是點菜，既然是鴨王，
不可無鴨，姐夫是吃客，先點幾道，而後小姐們發動強烈攻勢，推薦這介紹那
，還不住的算帳，雲八百不到。結果結帳超過一千。等上了菜才知道有些推薦
項目簡直令人無法下箸，比如說那個半價優惠的清炒蝦仁，中小身材，而且全
無血色，白得有點透明。我嘗了一個，口感味道，沒法形容。半賣半送，好過
血本無歸。那盤炒田螺又是一景，盆頭不小，是個紅色的海洋，全是辣椒，等
搜索完整個瓷盤，那盤似乎依然故我，一點都不見少。足見紅辣椒可做綠色食
品，反覆使用。只是讓姐姐姐夫做了冤大頭，上海人叫阿王炒年糕，吃力不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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