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殤日傳統節目去海邊露營,今年也不例外。當我們的RV在離海灘幾步之遙的營地停穩之後,我迫不及待地跳下車,奔向大海。湛藍的天空一絲雲也沒有,太陽在海面播下斑駁的銀光,層層波浪拍打著海灘,在細嫩的沙灘上留下一圍雪白的裙邊。面向大海,我的心瞬間變得寬廣與柔和,我看到了包容,看到了寬厚,也看到了大海的深沉與浩淼。喜歡大海,尤其喜歡獨自一人靜靜地觀海,讓思緒遨遊。
第一次看海是在海南島。那年剛工作,帶著十幾個外教,留學生到三亞度假。站在潔白細軟的沙灘上,眼前的亞龍灣美得讓我窒息,平緩寬闊的沙灘上只有零星幾個曬著日光浴的遊客。天涯海角如詩如畫的動人傳說著實感動了我。第一次看到海便深深地愛上她。很多年後,朋友傳來三亞度假的照片,我驚詫不已,這怎麼可能是我曾經去過的海灘?除了人還是人,竟沒有半點昔日的模樣。後來又看過夏威夷的大海,沿著Waikiki沙灘漫步,藍天碧海,風景如畫。大海,總是讓我流連忘返,心曠神怡。
「媽咪,我們去打球。」兒子抱著排球興沖沖跑來,「好啊,我去換衣服。」就這樣,我們煞有介事地打了一個多小時沙排。女兒穿著粉紅色bikini,手裡拿著ipod touch向我走來,「don』t bother me, I need my perfect tan.」說完,她便帶上耳機,躺在浴巾上閉著眼睛搖頭晃腦起來。不用問,一定是Katy Perry 的「California Gurls」。
California girls, we』re unforgettable
Daisy Dukes, bikinis on top
Sun-kissed skin, so hot will melt your popsicle
Oh, oh, oh, oh, oh, oh
聽了太多次,我竟然記住了歌詞。晚飯,大家圍坐在一起吃著燒烤,講著笑話,度過了一個好美的夜晚。
第二天清晨,被海浪吵醒,家人還在睡夢中,躡手躡腳打開車門,好一個清新的早晨!一看錶,還不到七點。換上球鞋,開始在沙灘晨跑。可能太早,整個海邊只有我一個人。落潮后的沙灘顯得分外寬闊,細小的沙石間可以看見被海浪衝上沙灘的小螃蟹到處游竄,海鷗成群結隊的站在海灘上,看到我跑來,絲毫沒有要飛走的意思,我只好向它們揮揮手,道一句早安。沿著路邊,一排排RV排列整齊,有的掛著美國國旗,有的點綴著花環彩燈。朋友說,這裡比任何一家五星級酒店都棒,推開車門,打開車窗,大海近在咫尺。我喜歡在沙灘慢跑,踩著鬆軟的沙灘猶如踏上上乘的地毯。微帶鹹味的空氣令人陶醉,初升的太陽照在身上暖融融的。也許跑了有半個小時,看到了一對父女,年輕的爸爸牽著兩,三歲的女孩兒,小女孩兒的手裡是一個黃色的小桶。我想,他們要去堆城堡。我知道,小女孩兒長大應該不記得今天,可我深信爸爸一定會記住這個美麗的早晨。忽然想起詩人海子《春暖花開,面向大海》裡面的一句: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我想說:從現在起,做一個幸福的人,因為幸福乃是保有一顆仁慈的心,始終不忘對大自然的愛,是心靈的一種美好的狀態。
跑了一身汗,回到營地,打開車門,已聞到咖啡的香味。多麼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