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路上塞車,阿君車開得又很慢,亭亭晚到了十分鐘。下車前,亭亭告訴阿君大概兩個半小時後來接她。阿君簡短地答應了一聲「好的」就迅速離開了。
「終於把大小姐給等來了!」梁超齊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不好意思呵,路上塞車了。君叔開車慢,所以晚了一會兒。」亭亭一進來就向梁超齊道歉。
「該罰吧?!你自己說說看,怎麼罰?」梁超齊說著,上前輕輕地扶住亭亭的肩,把她帶進已經準備好了的包廂。
「為什麼?!不是我故意來晚的,路上塞車哎,梁總!」亭亭最怕梁超齊罰她喝酒,就著急地說。
「就急了!我這不是跟你商量嗎?!不罰也罷!快進來看看我都給你點了些什麼菜!」
亭亭進了包廂,桌上已經擺好了七樣菜:瑞士牛排、清蒸野生多寶魚、 清蒸小橡皮蚌、 蒜茸開邊大蝦、 爆炒海邊貝、 避風堂墨魚仔、椒鹽海蟹腿。另外,桌上還擺滿了各種飲料。很明顯,只有「瑞士牛排」是梁超齊給自己點的,其它的都是他特地給亭亭精心挑選的。
看到海鮮,亭亭興奮起來了,「我還以為我們到了之後才點菜呢。現在好了,這麼多好菜都上桌了。還是你考慮得周到!」
梁超齊沒吱聲,搶先一步,把靠在裡面的椅子拉開,做了個請亭亭坐下的手勢。他的動作很滑稽:腰彎得很低,手臂伸展得很開,臉故意扭過來看著亭亭,還不停地眨著眼睛。
「又搞什麼鬼啊,你?!」亭亭坐下來,說了一句廢話。當她說出這句話后,覺得自己很愚蠢。而她,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話來應對這個大眾情人。
「請大小姐吃飯吶!等等,我去叫服務台拿瓶法國的紅葡萄酒,就來!」梁超齊伸出右手的食指點了兩下,說。
「哎!不要啊!我不喝酒的。」亭亭急忙叫著。
「別忘了,今天是你請客,我點菜,也包括酒!」梁超齊皮笑肉不笑地說。
等了一會兒,梁超齊手裡拿著了一瓶法國的高級葡萄酒,邁著大步,走進了包廂。他輕鬆地問亭亭:「這的環境怎麼樣?喜歡嗎?」
「不錯,高雅舒適,就是——」亭亭不好意思再往下說了。
「就是什麼?!」梁超齊馬上問。
「桌子——太大了。」亭亭猶豫了一下,說。
梁超齊立刻站起來,「我叫人來換張小的。」說完,他小跑著又出了包廂。
不一會兒,三個服務生跟著梁超齊進來,很快就撤掉了桌上的菜,把大桌子折好拿走,把帶來的小桌子擺好,然後麻利地把菜放在桌上。整個過程也就是兩三分鐘。
換了小桌子,桌子上就滿滿的了。梁超齊把瓶蓋打開,倒了滿滿的兩杯紅葡萄酒,把一杯輕放在亭亭的跟前,問:「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亭亭目不轉睛地看著梁超齊:「什麼日子?」
「我的生日啊!二十三歲了!很高興,今天你能來——」說到這時,他有點哽咽了。
「很抱歉,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不然,我會帶個禮物過來的。對了,咱們在這定個蛋糕吧。」亭亭建議道。
「算了,道什麼歉。我本來就沒打算提前告訴你。來,亭亭,咱們先干一杯!」說著,梁超齊將一杯酒一飲而盡。而亭亭先吃了幾口菜,只喝了半杯就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了。
「亭亭,我覺得你很提防我,包括你的父母在內都——」梁超齊邊吃著菜邊說著。
「主要是——上次——你逼我哥——賭博,還對我爸爸不敬,所以,給大家的第一印象——不是太——好。」亭亭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
「看來,我這賭博的壞名聲是永遠抹不掉了。讓我怎麼跟你說呢!還有人甚至——說我的公司是地下賭場!亭亭,天地良心。要開賭場,我可以正大光明地開,我們有這個實力開!為什麼要弄個地下賭場?!這對我有什麼意義,對我家的事業又有什麼益處?!其實,我們一直就是本分的生意人,只是不想得罪那些地頭蛇,有時候,見了面跟他們打個招呼而已,沒有實質性的來往!」梁超齊似乎很真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