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停車場,梁超齊跑了兩步,笑著朝著亭亭擺擺手,說:「走,我開車帶你去吃海鮮!」
「不行,我爸爸還等我給他們送便當呢!」亭亭搖著頭,說。
「他們肯定不餓,你吃完了海鮮再給他們順便帶幾個漢堡就行了!」梁超齊手裡拿著鑰匙,正準備開車門。
亭亭快步走過來,面對著梁超齊正顏厲色地說:「不行,我不去海鮮館!太遠了,回來晚了,我爸爸該說我了!」
「你是不放心我呀!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梁超齊瞪大眼睛,大聲地說。
「不是——這意思, 你——別誤會。以後再說吧——」亭亭有些結巴了。
「『以後』,『以後』,你今天說了多少個『以後』了!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們沒有『以後』!」梁超齊難過地說。他感到灰心極了。
「我——現在還小,不想——這麼早——」亭亭還想往下說,梁超齊拉住了她的手,緊緊地握住不肯放下。他的手心都是汗,把亭亭的手也裹得汗涔涔的,然後,一把把她攬在懷裡,雙手自然地從亭亭的手上抽出來,抱住了她的肩膀,嘴唇就貼在亭亭的臉上,並快速下滑到她的嘴唇。亭亭頓時醒悟過來,一下把他推開了。也許是用力過猛,梁超齊向後足足後退了一大步。亭亭卻自己朝著高爾夫球場跑去。
「亭亭!亭亭!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知道亭亭真生氣了,梁超齊趕快追上她,連連道歉道。
亭亭停下腳步,低下頭,就是不說話,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
「我向你發誓!以後不經你允許,我再也不——」梁超齊還沒保證完。亭亭大聲罵道:「你下流!你下流!」
這時,梁超齊笑了,「看來,你還不懂什麼是愛情。傻丫頭,這就是我愛你的表現吶!難道你真的不明白?!你還是有點乾巴勁嘛,看!都把我的胳膊推紅了。我感到很幸福,我的身上有你的手印了。好吧,就聽你的我們去買便當。」
梁超齊沒有開車帶亭亭去遠處的海鮮酒家,而是在附近的快餐店買了七個三明治,就趕快回到了球場。
亭亭走到章兆文跟前,把買三明治的錢給了他。「怎麼?把錢又都給我了?你不是買了——」章兆文不解地問。
「是他買的!」亭亭把腦袋往梁超齊點了一下。
「那怎麼行呢?!今天就應該是我請客,都說好了的!」章兆文很不好意思地說。
「那怎麼就不行呢?!誰請不一樣!!這次就算我的好了!章伯,您先吃著,我替你打幾桿。」說著,梁超齊接過球杆,離開了。
後面的比賽就等於是梁邵邦父子的精彩表演。最後,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兒子梁超齊以一桿的優勢勝了老子梁邵邦。
晚飯,所有的人,包括兩家的司機都在國華附近的『琴琴飯店』吃的。梁超齊還特意給亭亭點了她最愛吃的海鮮。大家酒足飯飽,正在興緻勃勃地聊天,章兆文的手機響了,「誰啊?」章兆文小聲問。
「是我,文娟吶。你們吃過飯了沒有啊?!」姚文娟在電話里顯得有點焦急地問道。
按理講,平時章兆文出去應酬,姚文娟從不打電話過來。今天是怎麼了?於是,章兆文更小聲地問:「有事嗎,文娟?」
「如果可以的話,快點回來吧,家裡有事!」姚文娟簡短地說。
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章兆文在心裡不停地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