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診所門前,一位矮胖的年輕男人已經在門口恭候超齊多時了。他就是李明!一個不到一米七,略微發福,白皙的臉上駕著一對金絲邊眼睛,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正向超齊揮手,並激動地喊道:「超齊!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還是很精神嘛!」
「李明!你才是老樣子呢!我就變化大嘍!」超齊也興奮地說道。
「聽說你研究院博士都畢業了,真是成就卓著啊,老兄!據說,你還有一個漂亮的女朋友,今天怎麼沒帶來?」李明問超齊。
「什麼女朋友,別亂講。哎,你什麼時候去的日本?都沒打聲招呼就走了,真不夠意思!」超齊不滿地說。
「一言難盡吶。當時,我剛好失戀。談了四年的女友跟一個五十歲的老男人跑了,我一氣之下留學東洋。在那裡,我學完了臨床醫學,後來又在整形醫院進修了兩年。在那裡找了一個日本太太。去年,我回台灣跟一位老教授開了這家整容診所,她就跟著我回來了。如今我們已經結婚快四年了。」李明娓娓道來。
「怎麼樣?感覺不錯吧?「超齊問道。
「還不錯,太太比台灣女孩賢惠,對我十分尊重,我很滿意!你呢,超齊,快結婚了吧?」李明反過來問超齊。
「沒有的事。還是不提它了吧。你看我的臉還有救嗎?」超齊不想談自己的婚事,於是就轉移了話題。「當然有救了,比你嚴重得多了的人,我們都給整好了。你的應該不難。不過,我是要盡量給你做得完美,讓我們的大帥哥恢復以前的魅力!」李明信心十足地說。
「哎,李明,我有一個新的想法——」超齊說。
「什麼新的想法?」李明問。
「我想去日本做手術,然後在那裡生活一段時間再回台灣。你看成嗎?」超齊詢問道。
「那也可以,畢竟日本這種整容技術比台灣更成熟,去那裡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說實話,日本很美,在那裡好好度度假,也是不錯的。對了,帶上你的女友就更美了。如果你需要我幫什麼忙就儘管說,老兄我願效犬馬之勞。」李明拍拍胸脯說。
「那倒不需要。我只是想一個人靜靜地在那裡待一段時間,然後再回台灣。」超齊壓低了嗓音說。
「怎麼,你的女友不願意隨你去?!」李明問道。
「不是,我怕她隨我去!這件事我只跟你講了,你不可以告訴任何人!」超齊叮囑李明道。
「我不會。但為什麼?為什麼你不願帶她一起去?!」李明疑惑地問。
「因為我太愛她了!不願意連累她!」超齊望著前方,難過地說。
「怎麼叫『不願意連累她』?!老兄,給個解釋!」李明追問道。
「我不能給她正常的性生活了。」超齊低下頭,很痛苦地說。
「不會吧,再到一些專門的醫院看看,也許會有辦法的。別那麼沮喪。對了,我可以介紹一個日本朋友給你,他的父親是專門治這種病的。」李明拍拍超齊的肩膀,對他說。
「可能沒用了。我不是先天的性功能障礙,是車禍后造成的。所以——」超齊搖搖頭,沮喪地說。
「後天造成的更好辦。我給你他的名牌。去日本就馬上找他!」說著,李明從明信片夾子里抽出了一張精緻的明信卡,遞給了超齊。
「謝謝老弟。你看,還要給我做檢查嗎?」超齊問。
「當然了,先拍個片子,做好檢查,寫個報告,去日本你可以把我的檢驗報告帶去。他們也可以根據我的報告給你做手術。你看行不行?」李明非常認真地問。
「那還有什麼不行的,就這麼定了。謝謝!」超齊激動地說。
四十分鐘左右,超齊做完了檢查,跟老朋友擁抱,就要離開診所了,「李明,我去日本的事情,請你無論如何替我保密,好嗎?」
「沒問題!請放心!」李明鏗鏘地答道。
「那就好!我走了。」超齊放心地說完,便住著拐杖緩慢地走出了診所,也決心走進一個陌生的國度——日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