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阿里山雖然是夏季,卻使人提前領略了秋的涼爽。清晨散步於這青山綠水之間,清新的空氣、和煦的陽光、汩汩的清泉、高聳的林木、飛舞的草蟲,無不使這裡的遊客心曠神怡。
到附近的酒家的西餐廳還了盤子,超齊和亭亭隨著上山的遊客往慈雲寺走去。他們途徑昨天傍晚來過的神木車站,一過神木,慈雲寺就在眼前了。
一路上,人們冒著山石隨時可能滑坡的危險往寺廟攀登。再往上走的時候,氣溫迅速下降,氣壓降低,空氣濕度更大了。亭亭覺得有些喘不過起來,還有點冷,想坐下來休息片刻。
「超齊,我喘不上來氣,也走不動了。今天不知道怎麼搞的,感覺特別累。」亭亭停下了腳步,一隻手拉著超齊的衣袖,建議道。
「你的臉色是有點不好。我們休息一會再走吧。看,這路邊有木椅,你就坐在這休息一會再走吧。」超齊攙扶著亭亭坐下,自己像個衛士一樣站在她身邊。
「你也坐下呀,不然我就得站起來了。」亭亭拉著超齊的手,說。
「我一點不累,就站在你身旁保護你!」他說話時的神態就像是個戰士。
亭亭坐下沒多久,天空突然陰了下來,烏雲密布,很快雨點就滴滴嗒嗒地從天而降。
「我們還是快點走吧。下雨了!」亭亭著急了。
「沒關係,這雨下不起來,一會兒就會停了。」說著,超齊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亭亭的身上。這件外套很大,把亭亭的整個身子和腦袋都蓋住了,她感到暖和了許多。
「我們還是走吧。你把這衣服穿上,只穿一件短袖會著涼的。」亭亭要把超齊的衣服還給他。
「你穿上它,越往上走越冷。我長期搞運動不怕冷的。」超齊擺擺手說。
兩個人推來讓去地向上攀登……
伴隨著毛毛細雨,穿著超齊的超大的外套,亭亭吃力的往前挪動著腳步。走著走著,雨漸漸地停了,山色明朗起來。在這到處種著榆樹的大自然里,自由的沐浴著森林的氣息,實在是一種很特別的享受。
終於,在雨停不久,他們便來到了慈雲寺。
慈雲寺,這小巧的佛家寺院的紅檐綠瓦,掩映於青山綠野之中。山石、森林環繞著它,使它更增添了一種神秘的色彩。超齊和亭亭 走進寺院,只見裡面供奉著佛祖釋迦牟尼的金沙銅像。莊嚴肅穆。這座銅像原本是泰國國王僧於日本天皇的。1918年,日本轉贈至阿里山。1919年,建造慈雲寺時,因阿里山的鐘靈毓秀有如印度的靈鷲山聖地。於是在建寺后就一直供於此地。
遊人們都說,今年的春色似乎來得太早,櫻花早早的開了。到了七月,櫻花已凋謝殆盡。但鐘樓旁的一些不知名的花還在倔強地開放著,五顏六色、鮮艷奪目,點綴在這一片叢林之中。遙望遠處,亭亭又一次看見了她最鍾情的海芋花。
「超齊!你看,海芋花!」亭亭指著遠方,激動地叫道。
「你想要嗎,我去給你摘!」超齊馬上問亭亭。
「不要了。這裡是不準摘花的。」亭亭小聲說。
這時,不知怎麼。她又想起了陽明山上的海芋花田。心裡自然地將這裡的海芋花跟陽明山上的做了一番比較:陽明山上是一大片的海芋花田,潔白的鮮花開得整齊而飽滿。人們還可以自由下田將其採擷回家。而這裡的海芋花,顏色不一,零零星星地散布在慈雲寺的周圍,似乎還沒有形成一種「浩浩蕩蕩」的氣勢。
但,不管怎樣,在這裡還能見到幾株海芋花,亭亭感到驚喜之餘,也感到格外親切和某種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