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早餐喜歡吃什麼,阿亭?」超齊轉過頭來問亭亭,卻改口叫了「阿亭」。
「什麼都行。這幾年在紐西蘭都練出來了,什麼都吃,不挑食了。」亭亭望了望超齊,說。本來她想跟超齊說,還是叫她「亭亭」好了,可此時,看到超齊那張認真、執著的臉,她頓時語塞了。
「怎麼,想什麼呢,我的寶貝?!」在叫「寶貝」這兩個字的時候,梁超齊叫得特別溫柔而深情。這使亭亭有一種很受寵愛的感覺。這種感覺在紐西蘭亭亭已經沒有了。在那裡生活的兩年裡,學習、打工、日常生活,樣樣事情都要自己做。沒有人當她是「寶貝」!就是俊傑活著的時候,她好象也沒被當成寶貝,只是兩小無猜、情投意合。實際上,在跟俊傑在一起時,她照顧俊傑的時候更多。所以,自己也沒有被俊傑當成「寶貝」的感覺。但,此刻,坐在超齊的車子里,亭亭突然驚醒過來,自己不一直就是超齊的「寶貝」嗎?!
從他們第一次在他家見面,超齊對她一見鍾情,到她轉到女中讀書,他給她寫的,至今她還未拆開的、厚厚的一摞情書,再到失去俊傑后,他送來的那兩條「田疇」和接機時送她的那條博美狗……超齊對她的痴情、疼愛,以及他特有的情調都一幕幕地以慢鏡頭的方式,在亭亭的眼前回放……
她開始流淚了。這次不是為別人,而是為超齊流淚。
「怎麼了,阿亭?!想起什麼傷心事了?!」梁超齊一邊問,一邊放慢車速,往空曠的停車場里開。
「沒什麼,沒什麼,想起了一些往事。」亭亭含糊其辭地說。
待梁超齊在停車場停穩了車子,他轉過身來,右手輕輕地托起亭亭的下巴,俯下身子,厚而線條優美的嘴唇慢慢地向亭亭那紅潤的小嘴移動…貼到她的唇邊時,他停下片刻,看了看此時淚眼朦朧的亭亭,然後,開始盡情地親吻她的小兔般的紅唇,接著用舌尖把她的唇用力撬開,舌頭伸進了她的唇里……他雙手捧著她的臉,狂熱地吻著她,心跳開始加速,動作的幅度越來越大。一會兒,他把手從亭亭的臉頰移開,展開有力的雙臂,把她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裡,身體不停地抖動著,邊吻、邊呻吟、邊流淚。這淚水,此時,與亭亭的淚水在彼此的臉上匯合了……
兩個人不知吻了多久,還是超齊提醒道:「哦,差點忘了!你還沒吃早飯呢!我帶你先到附近的一家餐館吃點點心,別小看這普通的店鋪,點心做得還真不錯,真有點「老雪花齋」那家糕點的味道!趕快去,不然你會餓壞的!」超齊急切地說。
「嗯,其實,我就喜歡去小店吃飯,感覺在那裡吃飯自然、舒服。以前,俊傑活著的時候,我常在他家附近的小店吃面。那兒的面真好吃!」亭亭又提起了俊傑。不過,這次再提起他,她的心似乎很平靜,也不再有過去的哀怨了。
「好,我們就到那家店去吃面!」超齊立刻說道。
「太遠了,還是別去了。」亭亭說。其實,也不是距離的問題,她只是不願意在超齊面前,總是回憶過去,這樣,兩個人都會感到不自在。
「隨你,那就在附近的那家鋪子吃糕點,然後,我帶你去阿里山!」超齊興趣盎然地說。
亭亭此時也沒有力氣再反駁了,被超齊摟得緊緊地,往糕點鋪子走去。
這家的蛋糕很特別,是鹹蛋糕。亭亭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吃這種蛋糕。超齊給她買好了蛋糕后介紹說:「它是用鴨蛋和麵粉炊成的蛋糕,裡面還加了紅蔥筍子末炒拌的肉燥。經過烹調技法的改良,味道非常爽口。初入口時清淡微甜,之後,一股濃郁芳香的鹹味,隨即在口中散開,若再佐以濃淡適宜的溫茶,口感更是一絕!你想在裡面坐著吃,還是到車裡吃?」
「其實,我真的不是很餓,拿到車裡去吧,什麼時候餓了再吃。行嗎?」亭亭接過蛋糕,問超齊。
「好,怎麼都行,只要你高興!」超齊攬著亭亭的腰,附和道,往車裡走去。
走到車前,亭亭把後車的門打開了,坐下來把蛋糕放在了後座的小茶几上,正要起身,超齊從後面緊跟著坐下,把亭亭摟在懷裡,吻著她的香發,呼吸著她身上散發著的清香。
「哎,外面有人!」亭亭提醒超齊。
「沒看見我的車窗是茶色玻璃嗎?只能裡面看到外頭,外面是看不到裡面的!我的寶貝!」超齊的臉緊緊地貼著亭亭頭髮,小聲地說。
接著,他吻起她的頸、耳、眼、鼻,最後,又落到了她那小巧玲瓏的唇上。他再一次熱吻著亭亭,心臟又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他慢慢地把亭亭身上的洋裝後面的拉鏈打開一個小口,衣服底下是空空的, 一下子,他便把手伸了進去。他喜歡並陶醉於這含蓄的誘惑……
亭亭的肌膚如玉般光滑,超齊的手輕柔地撫過她的脖子、肩膀,停在她滑膩的腰、背上,一路漾起絲絲輕癢。然後,他暖暖的手覆上她盈盈而溫軟的乳房。最後,他的手指終於繞上她的乳尖,手逐漸用力,用力的擠壓她的胸,他清晰地聽到了亭亭的吸呼聲也急促起來。
他們纏綿地交織在一起的空氣開始升溫,目光也開始迷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