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認識的台灣女人（一三六）

不一會兒，文澤帶著女友曉清回來了。一進門，看到姚文娟沮喪著臉，他連忙問道：「媽，你怎麼了？心臟又不舒服？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爸爸呢？小妹也回來了嗎？」

「我沒什麼。公司里還有些事，他直接去那裡了。小妹回房了。」在說道亭亭時，姚文娟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媽媽，今天您也累了一天，就早點去休息吧。」文澤上前扶著媽媽說。

「我去叫阿姨給你和曉晴弄點夜宵來！」說著，她就要往廚房裡走。

「媽，算了，我們都吃過飯了。一天不吃夜宵有什麼關係！您還是先休息吧。」文澤勸媽媽說。

「阿姨，我肚子也不餓，不想吃夜宵了，您就上樓休息吧。我們坐會兒，看看小妹就走了。」曉晴也頗有禮貌地說。

「沒關係了，你們坐這等著，我去叫阿姨做。」說著，姚文娟就要去廚房。

「媽，您先坐一會。我們聊會天，好嗎？」文澤拉住媽媽的手不放。

「你放開我，我到廚房去，一會兒就回來！你們在這等著我，呵！」姚文娟固執地去了廚房。

起初，姚文娟對文澤的這個在高中就戀上了的女友有些不滿。不是別的，她太矮小了，才147厘米。這麼袖珍的女人，將來怎麼生孩子呵？再說，文澤是她三個兒子中最高的一個，本指望他找一個高一些的女孩子，將來給章家生個更優良的「品種」。沒想到，文澤偏偏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女人。但如今，生米已煮成了熟飯，文澤大學畢業后，兩人的關係就公開了。現在文澤已經二十五歲多了，研究院馬上就要畢業了，跟女友的關係更是好得如膠似漆。做媽的還能說什麼呢，只有祝福他們，並催促他們儘快結婚，她也好再抱幾個孫子。

姚文娟囑咐完阿姨做夜宵就回到客廳，慢慢地坐下來，「今晚就別回學校了，我把你大哥和大嫂以前的那間大房子，給你們收拾一下。你們就在那睡吧。」

「媽媽，您別操心了。我們今晚還得回去，有一個聚會，我是組織者，必須到場。哎，媽媽，小妹心情怎麼樣？」文澤笑著對媽媽說。

「哎呀，別提她了，這孩子越來越怪了，我也越來越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了。」提起亭亭，姚文娟不斷地搖頭。

「怎麼了，媽媽？」文澤問。

「今天超齊也去接她了，還請她吃海鮮。她看到一盤子小魚就亂髮了一通感慨，說什麼，在紐西蘭不準吃小魚，吃小魚犯法。你說，她不是故意跟超齊抬杠嗎？她搞得人家非常難看。好在超齊不跟她計較，不然，我們還真不知道怎麼收場呢！」姚文娟很無奈地講訴了今天的「小魚事件」。

聽到媽媽這麼說，文澤笑了，「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每個人，出國一段時間回來后都有些不適應，更何況亭亭已經出國兩年了呢？！媽媽，今天的這台戲您又是導演吧？上回，俊傑的事，您讓我也卷進去了，到現在亭亭都不願理我呢。媽媽，親愛的媽媽，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以後亭亭的個人問題，您就別再操心了！她已經長大成人了，再不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了。您真的該放手了！她跟超齊的事，就順其自然吧！能在一起最好，不能在一起就分開，常言道：強扭的瓜不甜，想必超齊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吧！媽媽您應該懂的吧。」文澤這回在媽媽面前說了真話。

「我只是覺得超齊這孩子，實在是不錯！——」姚文娟還沒說完。

「哎，當初說他賭博，說他不好的，也是您呀！一會說他好，一會說他不好，可能，您都把小妹搞糊塗了。」文澤還是笑著對媽媽說。

「那時候，我們不了解超齊啊！再說，當時亭亭年齡太小，還有俊傑在——」姚文娟解釋道。

文澤又打斷了她，說：「媽媽，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以後，小妹的事就要她自己拿主意吧，別人都愛莫能助——」

這時，大家看到，亭亭從樓上緩緩地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