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無忌(3) 我有一年時間

帶女兒回國,住在迴流多年的老朋友家裡,朋友也有個女兒,兩個小姑娘多年不見,親熱得什麼似的.
朋友是個頗有成績的畫家,在公寓樓里買了一個單元作為畫室.有一天晚上,女兒吵著要去叔叔的畫室看,朋友把我們讓進畫室.女兒看著他滿屋子的畫,指手畫腳地評論, 這個pretty,那個scary,這個weird,那個freaky,也難怪,畫家的東西給她這個小孩子看是看不懂. 畫家把她放在一張高凳子上, 逗她玩:

他: 你喜歡畫畫不?
女兒: 喜歡啊
他: 我教你畫畫好不好,你做我學生吧
女兒: 告訴我做你學生有什麼好處啊
他: 畫得好能賺很多錢的啊.
女兒: 我喜歡自己畫自己的玩
他: 你知道中國有好多人付錢做我學生,我都不肯要,你做我學生不要錢還管你吃喝,好不好
女兒: 唔,我現在就要決定嗎?
他: 給你一年時間決定,好不好?
女兒: 好,一年以後再決定吧.

然後畫家就給她變魔術玩, 她玩得開心, 要畫家教她. 畫家就耐心的教,教會以後, 跟她說:你看,我已經教你東西了,你已經是我學生了啊.她眨巴眨巴眼睛, 說好我還有一年時間的啊. 明年我再告訴你不想當你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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