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寫這個日誌,不是給所有的人看的,為只為,記錄一些感動的事,記下那些令我的感動的人。
夏天的時候,我花哨地把指甲弄的花里胡哨的,搞了個什麼甲,說幾個月都不用打理的,我覺得我個人對自己的頭髮很少打理,對自己的容貌在以前也很少打理的,可是經不住人家想掏我口袋裡的錢錢,於是豁了出去,理了一個激光的美甲,最後取掉時被告之說三個月之後才能和出新甲,目前的,所有的指甲已經完蛋了,易劈,易斷,易撕裂,據說指甲亦是有呼吸的,而我每每看到它們,都覺得它們靜靜地躺在那裡,已經死掉了。
於是紅色,成為它們的主打色,我變換著各式各樣的紅色,想補償它們,想讓它們和我的外表一樣,光鮮靚麗,可是經不住一兩天,它們就開始一塊一塊的掉色。我每每受傷的時候,就會不住的咬著指甲,把指甲咬花,一副委屈的樣子,無辜地不知所措,受傷不僅僅是指內心,包括我的肉體,無助,孤單,一切我不想要的我害怕我恐懼的,都會一下子沖在我的面前,嘲笑著,譏諷我以及扮各種各樣的鬼臉,嚇我。。。。
我真的很感謝這麼多年,積蓄了那麼多的朋友,他們會在我需要的時候拔個電話,給我唱一晚上的歌,用各種各樣的調子唱催眠曲,不會問我怎麼了,誰欺負了我,是什麼可以傷到我的心,是誰忍心傷到我的心;會給我一個充足的擁抱,告訴我人生經歷越多越豐富,怎麼會有什麼打倒我的內心,我是如此的堅強,我讓我聽見他拍拍肩膀:哥這裡有位置,靠過來吧!會追根究底問我在哪裡,一定要追到我看到我把心放在他心裡,堅決不把走丟的我,再次放逐,不捨棄,不離開,這次沒有給夠陪我一起等到下一次。
我,真的心碎過。眼淚滴在心尖,那最稚嫩的地方受了傷,被淚水腐蝕掉的真心,我承受不起這樣的疼,我想大聲的喊叫,放肆的哭泣,可是我不敢,我怕被人聽見笑我傻,笑我白痴,一個蠢蛋。一個晚上我就這樣自責著,被寵著被關心著,我一動不動地聽著電話那頭的那些溫暖我內心的聲音,任憑眼淚一次一次的從這邊穿過那邊,眨也不願意眨一下。
第二天,汗開始自額前流過,我知道我在發燒。不吃藥,我怕是身首異處都有可能,在包里翻了一版葯,取了四粒喂進嘴裡,繼續倦在被窩裡,繼續地等著汗水和淚水交匯后打濕我的髮際,覺得自己嗯口水都變得困難,自己竟然如此的窩囊,如此的悲觀,我不停地閉上眼睛,不想睜開,我好想把自己就塞進那暖暖的絨被,揪了揪頭髮,好長啊,可以揪到,感覺到疼。
晚上我依舊滴水未進,我不餓,我不困,像個裝死的賴皮,賴在窩裡,把窗帘緊緊的拉著,我不想見光,我也不想見人,彷彿動一動就覺得自己的整個架子都散掉了,吃了葯,繼續睡,我真的想睡死,就直接睡死,要麼現實對於我來講只是夢一場,要麼,夢境就給我一個全部!
72個未接來電,我笑了,誰誰誰,以為我死了吧,我還是有人關心的,我不能,絕不能讓那些關心和愛護我的人,為我承擔什麼,提著心四處找尋我,在異鄉把我丟在異鄉冰冷的秋季。我還好,心存愛念的人,不容易死去,即使有人拿利器反覆刺進她的胸膛。
可以看的出來,我仍然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