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情懷 （二）鄰班女孩 ZT 奇花

妹妹在電話里問我記得慧玲嗎？她最近移民來了多倫多。和我妹妹一起在英文班。慧玲是我大學的鄰班同學。妹妹說：慧玲告訴她：'你哥哥以前很風流的啊，其實我以前很喜歡他的'。慧玲的一句話，勾起了我大學的回憶。想當初，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我在年級里算高個的男生。平常愛玩，愛鍛煉，所以年級，大學的籃球隊，排球隊，划船隊，都有份。籃球比賽時，我投中一球后，得意的往回跑，場邊啦啦隊女生都發狂似的歡叫。在那些女孩中，我老注意著慧玲那雙狂熱的黑眼睛在盯著我。那年秋十月，年級勞動修水庫，最後一天，水壩合曨，要把那最後的缺口堵上。我們挑出來的十個健壯男生，打著光膀，穿著短褲。頂著秋風，喝一口燒酒就扛著塞滿石塊的豬籠往那秋涼的河水裡跳，豬籠沉到河底，人被竄急的河水衝下十幾二十米，游上岸，又往缺口上跑。每一豬籠石頭下水，激起河裡的浪花，也激起岸邊男生的歡哹和女生的尖叫聲喝彩聲。在喝彩聲，燒酒和荷爾蒙的激勵下，我們十人熱血沸騰，大秀肌肉，不要命的往水裡扎。我想: 如今的NBA球星們也不外如此。最後一豬籠石塊下水后，河水緩慢下來，大家拚命地歡呼，真是high到極點了。

這時，一雙柔軟的手拉住我往外走。我一看是慧玲。她說：你看你的腿。啊，我的小腿給尖銳的河床石拉了個口子，鮮血直流。我自己太興奮沒注意到。細心的慧玲一直在注意著我啊。她一直就拿著急救箱在等著我。慧玲幫我清理包紮傷口。她那雙手接觸到我的肌膚，有無比舒服的感覺。我看著她關心專註的臉神。我的心裡有一股暖流--- 那就是愛呀。包紮完后，我拉著慧玲的手，說了一堆胡裡胡塗的好話。慧玲臉一紅，抽手就走了。那麼多人正在看著我們哪。

慧玲那時不知道：我已經是名草半有主了。我的女友瓊在另一大學，雖然還沒確定，但已相當密切了。瓊的一次高調來訪我校，令我校所有美妹都對我失望極了。慧玲在鄰班，從此和我就很少來往了。

當我寫著這段文字時，我還可以看到我小腿上慧玲和我包紮的傷口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