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來貝殼村是因為想找個地方發表本人寫的幾篇《薄熙來演義》,那時黨的十八大即將舉行,薄熙來躊躇滿志,似乎入常已經毫無懸念,打黑唱紅大有席捲全國之勢,然而隨著王立軍突然進入美領館,谷開來的投毒殺死海伍德滿城皆知,薄熙來的政治生命到了最緊要關頭。那時我們朋友間每次午餐聊天,話題基本離不了薄熙來。但到了薄熙來被撤銷黨籍和公職,我個人認為這場戲已經基本結束。它標誌著薄熙來的政治生命結束,也標誌著薄熙來所代表的用舊的紅色理念治國的試嘗徹底失敗。所以對這次審判基本沒太關注。因為驚心動魄的時刻已經過去。大家心裡都明白,這次審判只是走形式,演戲而已。
既然是演戲,我們就沒有必要再質問,某某環節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們熱心討論的一些細節其實本質沒有什麼大的意義,是2000萬,還是當時傳得8個億,其實本人覺得這些細節都是這個戲的導演想好了的,已經沒有必要去追究。能夠引起我興趣的,倒是薄熙來在政治生命已經結束時所表現出的頑強,但這種頑強以及法庭上展示的政治家的口才,在他的對手那裡又算了什麼呢?我在想象,他的對手坐在中南海的高級別墅里,看著他在法庭上自爆家醜,身陷凌侮,不知道怎樣在竊竊微笑。薄熙來無論說什麼,難道還有任何機會嗎?
之所以再想談談這個事件,是因為看到谷開來的審訊錄像,這個錄像里,倒讓我看到一個非常複雜人性展示。谷開來被判了死緩,她的表現不但決定著她的生命,還牽扯著兒子薄瓜瓜是否被定罪的問題。從她那異常順從合作的表現里,能感覺到她內心的徹底畏懼和讓步。這和她投毒殺人,做為省長部長夫人習慣上的強勢有種強烈的對比。這是個多麼複雜的女人!她不但捲入了殺害舊情人海伍德,按薄熙來自己的話,王立軍也涉嫌與她有情人關係。她對她的舊情敵,薄熙來的原夫人的打擊不折手段,到頭來卻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弄得家破人亡。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想的。如果她能把這些真相都說出來,那一定是一部跌宕起伏的人生悲喜劇。
至於薄熙來,無論你是否喜歡他,他的戲基本上已經演完了。是否還能讓他在有生之年到政治舞台來謝幕,我看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