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寫了 ---
從知青們上山下鄉到回城而想到的。。。更加懷念母親---一文,因為看了解大俠寫的有關77年恢復高考很多下鄉的知識青年參加考試的問題,其中他寫得農村生活和知青的一些情況不禁讓我想起了我的老家和母親以及自己所經歷的一些瑣事,故而寫下了此文。
村民們百忙之中,踏足寒舍讀我寫的非常簡單的平鋪直敘的過去的故事,沒有好茶好酒款待,真是非常不好意思。但其中一位村民的回應倒是引起了我的興趣,因為她評論中說我很自卑,很不自信。一讀讓人會覺得我這人是不是神經病,偏執狂一樣的感覺。很高興的是,這麼些年來,我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評論我,而且是在網路中。
於是,不得不讓其讀讀我的想法。很遺憾,昨晚太晚,稍稍讀了一下,準備今晚再讀的時候,已不見其蹤影。只能依據記憶來做一些我的看法了。
首先,對於自卑,不自信的問題,很遺憾地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因為我出生農村而自卑和不自信。你的幻想的沉浸,終歸是你的幻想。
與我,人本該生而平等,只是因為我們生活的那個國度很奇葩,很無恥,讓一個人的出生而給人打了等級標籤。對於這標籤,扛不起或者認命的或者無意識的農村人很多很多,他們直接或間接地接受了這等級標籤,成就了城裡和農村的級差的產生的被動的基礎。城裡和農村的級差的產生的根本是這個無恥的戶籍極其連帶附屬制度,而一些無知的城裡人有意或無意地利用了這種制度,更是狠狠地踐踏著農民們的基本人權,他們,是這個制度的幫凶。
就如很多年前,美國白人對黑人的踐踏一樣,黑人會反抗,從而也多少成就了他們今天所擁有的權利。反觀中國,農民,從遠古到如今的奴隸隸屬的潛意識,使得他們整體上從根本上不可能像黑人那樣反抗,爭取自己的權益和地位,至少目前也會如此,個別的反抗會有,但也有很多是以生命作代價。相反,反而會因為一些小小的恩惠而化解了很多紛爭。中國的農民其實真的是很好使的。說更不遠的事兒就是,所謂成立新中國的人中,我很想知道參加抗日戰爭以及之後的國共內戰的農民有多少,以及由此而所謂的當家做官的農民又有多少.
我出生在農村,一定需要自卑么?小時候的生活在如今的我看來,真的是窮,可是,對當時的我,整體上是很快樂的,這快樂,當然不會是只生活在城裡的很多人所能體會得到的。當然,我們的生活的苦,也不是他們所能體會得到的。但是,這所有,根本不會成為我必須在你心裡自卑的理由,我何須自卑?可以當飯吃?可以快樂?什麼都不是,過去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是!
對於高中生活階段看到的所謂有城市戶口的不用怎麼讀書就可以有工作,而其它認真學習的人就因為沒有那個本本沒有李剛他爸就必須挖地球,難道你認為這很公平?如果你認為公平,那麼,請你先去挖地球好了,不是1天1年,就以你的一生以最原始的方式到邊遠山區去挖地球好了,何如?同時,我還得告訴你,即使你去挖地球,我還得抨擊這種制度,無論在什麼時候,我都會說這是非常骯髒和無恥的社會主義制度。
至於不自信,我想,已經說了這麼多,用不著我來給你解釋自信不自信的問題了,太沒有必要了。你一味地沉靜在你的幻想里,與我無關。
其次,有關你的看了你的祖父還是外祖父輩的農村的生活,我想問你,你僅僅是看了而已還是參與了?如果參與了,你僅僅是娛樂了還是深入其中了。如果,你僅僅是娛樂地參與了,對不起,你幾乎喪失了和我對等談過去農村生活的必要。
我的親戚中,有半路出家吃了所謂當年的公家的飯的,有跟了父母從小就吃公家飯的,他們,會回到他們的爺爺奶奶家,吃著老人們平時都捨不得吃的僅有的肉,打著飽嗝兒,折一下菜葉兒,捉幾隻蜻蜓,逮幾個螃蟹。。。然後癟著嘴說,農村又臟又臭,還有蚊子咬,以後不回來了,也就僅此而已。。。我可是太看得起他們了。
第三,你家的鳳凰男,是被家裡供著的還是與父母同甘共苦的,我不得而知,當然,我其實也更不知道你們那兒的農村是如今沿海邊那樣的還是西南邊陲偏遠的農村,所以,在比較上還真是很困難的,因為,不排除經濟條件很好的農村,如華西村那樣的超過很多城裡人平均經濟基礎的農村。如果,你家鳳凰男是被家裡溫室圈養著長大的,那麼,同樣,也喪失了和我討論一些農村生活的基礎。
如果,你是從心底里首先因為你家鳳凰男愛你而你也愛你家鳳凰男而成家的話,那我恭喜你。畢竟,如果,你家鳳凰男的經濟條件遠不如你家的話,而你這樣的孔雀女能看破紅塵而嫁鳳凰男的人是需要勇氣的。有關鳳凰男孔雀女的說法我倒是在進入21世紀以後聽說的,具體來由不詳,也不興趣去了解。同樣,在過去的幾十年的農村裡,能夠讀很多書,有一些文學造詣,能說些風花雪月的鳳凰男不多,能琴棋書畫再加幾毛外語樣樣精通的鳳凰男更是少而又少。當然,同樣的孔雀女也是鳳毛麟角 。這些,在某種程度上,是能不能有些小資,說不說得來的基礎。
嫁給鳳凰男,卻對鳳凰男盛氣凌人,張牙舞爪,詆毀其家人的孔雀女我見過,唯唯諾諾地像一隻貓猥瑣地尾隨在孔雀女極其家人後面的鳳凰男我也見過,一旦得勢,把孔雀女不放在眼裡的鳳凰男的故事我也聽說過。雖然,所有的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總覺得比較滑稽,像是看一齣戲。希望你不是這樣的主角兒。
總之,平素不願與人爭,也不願與人吵,年紀大了,愈是如此,傷肝動氣傷壽命,實在划不來,而且是在網路中。在村裡,每每讀文,受教誨的亦不少,所以是非常感謝很多村民。與一些村民不算深交,也多少混了個眼熟,但依然獨立獨行的時候多。也不願意捲入眾多的是是非非中,雖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切,自然都會風平浪靜。我今兒所寫,好的聽著,不好的也只有受著了,多的我亦不多講,接下來幾個月我還忙得很,雖然偶爾會來村裡散散心。
各自好自為之。生活還是要充滿陽光好些。
我也永遠是我,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山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