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了倍可親報道中的北京地下室,不禁想起了那年我住北京地下室的情景。說實在的,那一次住地下室的情景,讓我對住地下室產生了很深的莫名的恐懼感。
那年,因為要到北京辦簽證,從遞交到最後的答覆,需要一周左右的時間,來來回回跑總不是個辦法。一朋友的朋友在北京打工,非常熱情地邀我去北京那幾天住在她的一個北京朋友那裡。因為非常熱情,加之之前我只去過兩次北京,有熟人在那兒,畢竟是件好事,於是答應了他們的邀請。
那日,等我遞交完手續后坐公交去那人的朋友家裡。七彎八拐地到了她的朋友那兒,是一對夫婦,在北京做印刷名片的生意。當年,名片才開始興起,很多人都好像在做那樣的小生意。接手到一筆生意之後,再轉給專門印刷的地方,然後約定好時間去取,自己不用買機器,只需跑路而已。那對夫婦忘了他們是哪裡人了,來北京也有好幾年了,女的長得很俊俏,說實在男的長得真不咋地,這是外話了。
記得當時那對夫婦來車站接我,然後跟著他們去他們的家。說實在的,當從地面往下走的時候,我簡直有點兒懵了。雖然住過大學里過道黑乎乎的層樓,但我從來沒住過地下室。一級一級往下走,然後看見一間間的屋子,潮濕的空氣在過道里飄蕩,昏黃的路燈搖曳著,過道間風還是很大的。那夫婦的房間,其實也只有一大間,暗暗的樣子,當中用一個長長的布門帘兒隔了開來而成為兩間,裡間的屋子裡記得還放了上下床。晚上,那夫婦睡裡間,我睡外間,每人的一言一行都彷彿聽得清清楚楚。很快,那夫婦好像也入睡了,可我怎麼也睡不著,從來沒有和陌生人而且是一對夫婦幾乎同住一屋。
早上,七拐八拐地到了公用洗臉間,已經有很多人在那裡洗漱了,男女老少都有,還有洗菜的,彷彿和地面上一樣,只不過是燈開著。那夫婦是早上很早就出去了,給了我他們房間的鑰匙。匆匆忙忙洗漱后,又七拐八拐地沿著昨日的來路上了地面,見著大白天的亮,彷彿如隔兩世。第二天就想著要搬走,而那夫婦的朋友說是要來看我,也不好意思拂了朋友的朋友的熱心,接下來幾日也就繼續住在那裡。
其它的情景都記不得很清楚了,只有那昏黃的搖曳的燈光和潮濕的空氣永遠定格在我的腦海,但永遠也不想住地下室了。同時,真的很佩服多年都住在北京的地下室的漂泊的外鄉人,那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毅力啊。
好像住過地下室的名人也不少呢。是不是真應驗了那句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