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又聞怪論。有一地上錢莊掌柜,在庭議時,大放厥詞:說什麼:「茅屋漲價,是草民銀子太多所致」云云 。
網路上稱高明者為「牛人」,上言者,有過之而無不及,稱其「馬人」何如?!
人, 似乎是對高級動物的尊稱。故「馬人」並非十分貶義,莫非在人的身軀上安了馬頭而已。
然而,馬語差矣,謬矣.差公理之遙十萬六千五百一十有三,「出界」了.
馬語令我想到幾則有關鶴的成語及其典故:
古代有個羊叔子,向客人誇耀自己所養的鶴善舞。但所養之鶴,在庭上只會左搖右擺,顛來踱去,跳不起舞來。 後人稱之「不舞之鶴」。
據說鶴有個習性,半夜鳴叫 。聞者失眠, 不得安寧。故有成語「鶴叫夜半」。比喻偏知一隅,亂叫。
古時衛國的衛懿公奢侈荒誕,不顧百姓疾苦,卻喜歡養鶴。待鶴優於待民。給鶴穿官服,坐官車,同其一起出入。後來荻國攻打衛國,士兵們紛紛棄甲而去,並對國人說:「叫鶴去打仗好了,它不是吃的用的穿的行的都比我們好嗎?」。衛國不敵荻國,給滅了。衛懿公也被荻人殺死。此事記載入冊,史稱「老鶴乘軒」。
這些不舞,亂鳴,乘軒之鶴,「於國有用乎?」
宋朝時,有個官員趙抃,被派去四川做官。隨身行李十分簡少,無一童一仆,只有一琴一鶴。後人便以「一琴一鶴」來形容為官清廉。
反觀時下繁華浮世 ,為官者,不學「一琴一鶴」,反而極盡「老鶴乘軒」:出入衙役鳴鑼開道,開會童女「打傘遮天」 ;但凡紅白事,「鴨鶴成群,琴旗亂舞 」,揮金如土。
試問:為官者揮霍無度,用誰的錢?又試問:草民 用「粒粒辛苦」換來的一點紙票, 是金子嗎?何況這些紙票日見縮水,草民早已度日捉襟見肘,更是被房價壓得喘不過氣來,入不敷出,錢何來之多?
「乘軒者是草民,還是「鶴」呢?
這些鶴之不舞,無能也,夜鳴,習性也,乘軒,揮霍濫用國脂民膏也。
是故,在大庭眾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莫講夜半鳥語,倘非「不舞軒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