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例子當然遠遠多於這些,我們從林彪長期的言行中可以看出:他的道德是高尚的,他的言行是一致的。
有人可能會指責林彪在文革中的言行。我們應該承認他在文革中有所投機(有一部份可能出於無奈),他當然應該為此擔負他應付的責任。但是林彪在文革中主動攻擊的少(這是和江青集團的巨大差別),在大局已定情況下跟進的多。但也有很多事明明不是他乾的,也被當作文革的替罪羊統統推到林彪身上,這從林彪秘書張雲生的書《毛/家灣紀實》中可以大量看到。
林彪這樣一個有道德基礎的人,那麼聰明、睿智的人,一個對自己有嚴格要求的人,怎麼會分不清好壞,不顧大節,以自己老殘的身軀,還貪那麼一點苟活,去做遺臭萬年的民族敗類呢?這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在這裡筆者認為:林彪沒有叛逃蘇聯,當漢奸、賣國賊的充份動機與思想基礎。
三、林彪在直到9月12日晚的心態都表現出他拒絕叛逃蘇聯:
以下選自1994年8月10日《中華讀書報》的圖門的文章(圖門是中央軍委法制局第一任局長,林彪案辦公室負責人之一,特別法庭公訴人):
9月2日下午……林彪說:"北戴河的房子不要蓋了,反正我活不了幾天了。"
9月11日12:30,內勤聽到……林彪說:"反正活不了多久了,死也死在這裡。一是坐牢,二是從容就義。"
--轉引自《風雲9、13》張聶爾,解放軍出版社P311-312
從以上看出,到9月11日時,林彪有的是"從容就義"的心,連去廣州的心都沒有,更別說叛逃蘇聯。
以下選自林立果未婚妻張寧寫的《自己寫自己》(作家出版社)243-244頁:
(9月12日晚)十一點多了……不一會兒,小陳(指林彪內勤陳占照--筆者注)端著
茶盤從林彪那邊走廊上的小側門裡冒出來,急步走向林立衡:"我悄悄進去,剛走到沙發後面就被林立果發現了,兇巴巴地推我出來,差點把我推倒,嚇壞我了。"
立衡和眾人急問:"聽到什麼呀?"
小陳說:"我剛進去的時候,聽到首長哭(嗚咽)著說:'我至死是民族主義者',聽到這句,就被立果發現我了,立果推我的時候,首長回頭望了一眼,我看見首長正淌著眼淚。"
由於林彪出走是在9月12日晚11:40左右,而這一段敘述距離林彪上汽車出走只有幾十分鐘了,對了解林彪出走前的最後心態具有重要的意義。我們有必要先辨析一下它的可靠性:
首先,陳占照本人沒有任何理由騙人。林彪的女兒林立衡倒是有可能編造有利於翻案的說辭。但是從上文可以看出:聽陳占照敘述的不止有林立衡,還有"眾人",應該不難找到陳占照及其他人對證。另一方面,林彪最後幾天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都會倍受林彪案件專案組的關注。這句話應該有林辦工作人員的揭發材料,所以可以查閱當年的揭發材料。由於證人眾多,所以林立衡敢於在此說謊的可能性極小。此段材料應該可信。【更多精彩,盡在★軍事第一播報★
http://jsdybb.netsh.com.cn】
那麼林彪為什麼要說自己是民族主義者呢?或者是林彪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既然提到所謂"民族主義者",那一定是涉及了外族,此處肯定指蘇聯。在這種時刻,林立果在與林彪的談話中談到蘇聯,那隻可能是與林彪討論逃往蘇聯的一種選擇(當然也會討論去廣州的選擇)。而林彪又為何流淚呢?很簡單,逃往蘇聯就是出賣民族,當賣國賊,想來林彪一世輝煌,而現實卻真要逼著他往這條可恥的路上走。臨老臨老卻要面對這樣尷尬的選擇,他怎能不感慨傷懷呢?而林彪說自己是"民族主義者"就表明了他要堅守民族氣節,不願意叛逃蘇聯的態度--真想背叛自己民族的人,還談什麼"民族主義者"?而出逃廣州(香港)林彪應該是同意的。
所以,林彪出走之前幾十分鐘時,他仍然不同意叛逃蘇聯(但跑到廣州是同意的)。
總之,在與毛/澤東的關係已不可挽回之後,林彪有"坐牢"的心,有"從容就義"的心,也有南走廣州(香港)的心,但是不同意叛逃蘇聯(叛逃蘇聯作為一種選擇,林立果向林彪討論過,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但被林彪拒絕了)。
四、林彪的行動也表現出他要去的是廣州(香港),而決非蘇聯:
我們請看8341部隊大隊長姜作壽發表在《中華兒女》上的訪談錄:
回到大隊值班室不大功夫,劉吉純副科長帶著林立衡來找我,說有要緊事情。
"葉群,林立果要帶著首長逃走。他們先到廣州,然後再去香港……你看怎麼辦?"林立衡急切地問。
"你說的這些可靠嗎?"我驚異地問。
"可靠。這是葉群當面給我布置的,她讓我馬上回樓準備,讓我跟他們一起走……我不能跟他們一起走呀。你看我該怎麼辦?"在夜暗中,我仍然能感覺到她那真誠期待的目光。
她所講的,使人不能相信。象林彪這樣的黨的高級領導人,怎麼可能跟老婆孩子去香港呢?
這個細節(轉引自張聶爾書315頁)發生在9月12日晚9:20左右,而林彪踏上出走的汽車是在9月12日晚11:40左右。也就是說:在林彪出走前2小時的時候,葉群、林立果對林立衡交待的仍是逃往廣州(根本不是蘇聯!)。
再請看張聶爾書313頁:
大約(9月12日)晚上10時,林,葉和林立果又進行密談。密談中,林辦工作人員聽到林立果好像對林彪說:"黃吳李邱……你都交給我了嘛!到了香港就好辦了。"
這是引自圖門的文章。這一段話是工作人員聽到的"密談",既然是"密談"就不會是掩人耳目的假話,它真實反映了林立果當時的打算--是要去香港。而晚上10點--這已經離林彪出走只有1個多小時了。
正如張聶爾分析的"……至少在9月12日晚10時左右,林彪還是準備去南方……更能證明林彪原來去廣州的打算"。(還有許多細節分析,請參見《風雲9.13》P314,張聶爾,解放軍出版社)。
總之,林彪在9月12日晚11:40左右踏上出走的汽車的時刻,他的目標是去廣州(香港),而決非蘇聯。
五、到底是什麼證據證明林彪是主動逃往蘇聯呢(請注意"主動"兩字及含義)?
筆者不否認林彪想主動出走廣州(香港),而前面筆者提過,這"南逃廣州"和"叛逃蘇聯"性質可是相差十萬八千里--前者是黨內矛盾,後者可是出賣民族和祖國。那麼究竟是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林彪是想主動叛逃蘇聯從而遺臭萬年呢?
我們不禁要問:這麼大個林彪事件憑什麼僅靠李文普的一句證詞--這是孤證嘛!--難道就沒有什麼更多的證據?令人驚訝的是:沒有!就是沒有!所有論定"林彪是主動逃往蘇聯"的權威證據唯一就靠李文普這句話。
我們先看黨史專家,中央黨校教授於南在《說不盡的毛/澤東》中的說法:
在審理兩案時,曾就林彪是否被劫持作過調查。結果證明被劫持的說法站不住腳。這裡的關鍵人物是林彪的警衛秘書李文普,……他在車上聽到林彪問林立果:到伊爾庫茨克有多遠?(轉引自張聶爾書第310頁)--筆者註:這裡李文普的話被認為是"關鍵"。
我們再看林彪事件研究專家肖思科(上校,解放軍總後勤部後勤學院政治處主任,調查研究"兩案"10年,出書5本:《超級審判》、《林彪元帥叛逃最新報告》……)的說法:
針對"綁架出逃之說",肖思科找到林彪事件的關鍵人物,在林彪身邊做警衛和生活服務工作的總參辦公廳警衛處副處長李文普。--筆者註:"關鍵"還是李文普。
我們再看林立果未婚妻張寧寫的《自己寫自己》第295頁(作家出版社):
……換取李處長石破天驚的一句話:"林彪是自己走的,他說'到伊爾庫茨克'。"
鑒於李處長的特殊身份,他講的證據,便成了林彪叛逃的權威鐵證。
筆者註:李文普的話成了"權威"、"鐵證"。
讀者諸君不用再看了,再看還是李文普。我們可以說李文普這句話要了林彪的命。真能讓林彪一萬年也翻不了身。
但是由於這是一個人的"孤證",聽到這句話的其他人全死光了。所以,現在全靠李文普一個人的一張嘴,連個旁證都沒有。李文普說什麼就可以是什麼。那麼,是不是也給作偽證提供了條件呢?
六、筆者經過份析后得出判斷:林彪在汽車上沒有說過"到伊爾庫茨克多遠,要飛多長時間"這句話。李文普的揭發很可能是迫於某種政治壓力說的假話,作的偽證。我將在下面作出分析。
讓我們先看一看李文普發表在《中華兒女》雜誌1999年2月號上的文章《林彪衛士長李文普不得不說》對這一段情況的敘述(這與肖思科所作的採訪大同小異):
我拿了林彪常用的兩個皮包走到外邊。楊振剛把車開上來,林彪第一個走進,葉群第二個,坐在林彪旁邊,第三個是林立果,第四個是劉沛豐,我最後上車(簡錄)。當時已是深夜,天很黑,車開動了。葉群對林彪說:"李文普和老楊對首長的階級感情很深。"
我和楊振剛都沒有說話。車到56樓時,我突然聽林彪問林立果:"到伊爾庫茨克多遠,要飛多長時間?
"林立果說:"不遠,很快就到。"汽車開到58樓時,姜作壽大隊長站在路邊揚手示意停車。
葉群說:"8341部隊對首長不忠,沖!"
楊振剛加快車速,過了58樓。
聽林彪說要去伊爾庫茨克,我才知道不是去大連,是要到蘇聯去。當時一聽去蘇聯的地方,腦子裡第一個反映就是叛逃,所以,在這一瞬間,我思想上產生了激烈的鬥爭。跟著跑,這不是當叛徒了嗎?自己的老婆、孩子不成了叛徒的家屬了嗎?便決心下車。【更多精彩,盡在★軍事第一播報★
http://jsdybb.netsh.com.cn】
我本能地大喊了一聲"停車!"
楊振剛把車停下來,我立即開門下車。
葉群氣沖沖地說:"李文普!你想幹什麼?"
我說:"你們究竟要到哪裡去?當叛徒我不去!"
我轉身朝58樓喊了一聲:"來人哪!"與此同時,我聽到了車門響聲和槍栓聲,林立果就向我開槍。當時距離很近,只一米左右,我側著身,手揚著,所以子彈從前胸擦向左臂。受傷后,我倒在路邊,先後聽到三輛車通過……後來,是8341部隊二大隊的盧醫生給我包紮的。……子彈穿透手臂,造成粉碎性骨折。醫生問我怎麼受的傷,我不好說林彪父子如何,因為這是重大機密,我們做這項工作不用誰教都知道的。所以,只好說是自己"槍走火"。
對這一段材料筆者提出幾點疑問:
第一點疑問:如果林彪在車上就問"到伊爾庫茨克多遠,要飛多長時間?"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李文普和司機楊振剛:"我要當叛徒,我要叛逃蘇聯?",林彪是不是有神經病啊?他就不怕李文普和楊振剛拔搶反抗?或到機場后,趁機場人多反抗或逃走?林彪一點都不怕叛逃蘇聯的舉動在上飛機前就暴露?有哪個劫機犯會傻到在上飛機之前就宣布"我要劫機"?最合理的方式是先把李、楊騙上飛機,再用槍逼著他們服從。比如:同一事件中的周宇馳,李偉信,於新野就給出了好例子。他們騙直升飛機駕駛員陳修文時,也是告訴他去北戴河彙報,等上了飛機,再拔槍威逼去蒙古。哪有一上來就告訴陳修文去蘇聯的?林彪會如此不謹慎和弱智?李文普此說不合邏輯。
第二點疑問:林彪問"到伊爾庫茨克多遠,要飛多長時間?",見到這句話,筆者的問題就來了:林彪指揮對蘇戰備那麼多年,他會不知道離中蘇邊界不算遠的著名大城市伊爾庫茨克有多遠(後來的蘇聯遠東戰區總司令部就設在伊爾庫茨克,可見此城的重要意義)?如果連蘇聯南西伯利亞靠近中國的這麼重要的大城市都不了解,那麼,從伊爾庫茨克飛來的蘇軍導彈、飛機要多長時間到北京?有多長的預警時間?林彪就都無法判斷,那麼林彪還搞個什麼戰備!這明顯不符合林彪的作風。林彪當年教楊成武當師長時就告訴他要把地圖看熟,最後達到背熟,地圖要印在腦子裡,做到不看地圖也能指揮作戰。(見楊成武的文章《林彪軍團長教我怎樣當師長》)。地理,地圖是林彪的強項啊?當年林彪經常比第一線指揮員還熟悉地形。怎麼一遇到李文普,林彪作風都變了?
關於這個問題我們也別只是空頭推理。來個有說服力的實際例子讓大家看一下。
以下選自林彪秘書張雲生的《毛/家灣紀實》第319頁(春秋出版社):
林彪煞有介事地發出了"第一號戰鬥命令",他本人當時也大概是確估10月20日那天會發生蘇聯對中國的突然襲擊。根據預報,蘇聯外交部副部長庫茲涅佐夫率領的代表團從伊爾庫茨克(請各位睜大眼看這個地名--筆者注)乘飛機起飛后,定於20日中午抵達北京東郊機場。林彪平時在中午12點前開始午休,但這天他卻堅持不等蘇聯代表團從飛機上走下來,決不睡覺。他判斷蘇聯人坐的飛機,很可能不是運來什麼談判代表,而大半可能是攜帶原子彈的不速之客。因此,從這架飛機起飛開始(應該是從伊爾庫茨克起飛的吧!--筆者注),何時經過蒙古的首都,何時進入我領空,何時經過張家口,何時飛近北京上空,何時在東郊機場降落,何時見到蘇聯人從飛機上走下來,他都不厭其詳的聽取從北京及時傳來的情況報告。直到最後一次報告,才使他放心地去睡午覺了。
張雲生的回憶錄一向以準確,真實著稱。所以,似乎可以這麼說:從伊爾庫茨克到北京東郊機場的每分每秒林彪都曾關注過。"多遠?多長時間?",這種問題林彪還用問嗎?怎麼一遇到李文普,林彪就弱智了--不但故意問他早該知道的傻問題,還故意暴露了叛逃的賊心。
第三點疑問:林彪的司機楊振剛的舉動也不太合理。林彪汽車上一共/6個人,他們是:林彪、葉群、林立果、劉沛豐、李文普、司機楊振剛。前4位是林彪"陰謀"的核心人物。而李文普和楊振剛是局外人,特別是楊振剛,可以說基本不了解內幕。過去人們從來沒有關注過楊振剛的舉動。其實很值得研究一下他。如果林彪問了"到伊爾庫茨克多遠,要飛多長時間?",而李文普又大喊"你們究竟要到哪裡去?當叛徒我不去!",則楊振剛當然應該明白林彪是要叛逃蘇聯。他應該有什麼舉動?楊振剛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他一個小小司機又不是死黨,犯得著替林彪賣命嗎?他應該也象李文普那樣逃跑才對呀!即使汽車上怕林立果用槍打他,在下了汽車上飛機這個空當,應該是有機會跑的。受共/產黨教育那麼多年,層層篩選出來的人,面對叛國者即使沒有抵抗的勇氣,跑都不敢嗎?但是我們沒有看到楊振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