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對於權力的觀念,決定族群、國家的命運。這不是危言聳聽。
文明國家對權力有一個最起碼的共識,那就是:公共權力的本質是「服務」。強制執行的管制,比如法院監獄對犯人的「管制」本源也是一種對社會負責的服務。管制「惡」是為保持正常秩序,而保持正常秩序就是一種基本的服務。故飛雲不希望個別看官以此混淆管制和服務的區別。
公立學校服務社區,學生按規定入學享受服務;學校按章辦事,沒有刁難一說。辦駕照、向警察求助,地方政府、警察為社區服務;對納稅人負責,一般情況下,臉色不難看,事情不難辦。文明國家權力對民眾的服務,是最自然不過的事情。文明國家的掌權人,反而時常遭到民眾、媒體的聲討和批評;被批評的原因當然是他們的服務不到位,或不周到,或出了差錯。作為「服務」人員的當權者,只有唯唯諾諾的份。因其如此,文明國家的公務員並不是一個特別受人歡迎的職業。文明國家的精英,多數不看好公務員這種職業。小布希總統說:「要把權力關進籠子」,國人以為是權力大無邊的美國總統在矯情。事實上,美國總統也是一個服務性職位,權力不僅沒有一般人想象的那麼大,責任重還得忍受挨罵。紐約上任富翁市長布隆伯格,年薪一美元(沒錯,就是1美元),自掏腰包自帶乾糧,並經常倒貼大錢為紐約服務若干年,這純粹是一種責任、一種發自內心的喜好。就像美國許多基督徒那樣:先掙錢,然後拿錢向全世界需要的地方提供愛心服務。
企業本為賺錢,但企業要想盈利,唯一的出路就是好好為人民「服務」,除此並無它法。連美國極其罕見的「國有企業」——美國郵政 United States Postal Service (U.S. Postal Service)也是名副其實的服務(Service)。
服務,在美國等文明發達國家是嵌在內心深處的!管制是自由的敵人,在那裡權力變味為管制是無法想象的,更是無法容忍的事情!。
中國傳統上,全民對「權力」的理解就是管制。上面的管制下面的,天經地義。古代把當權者叫做「父母官」,在「孝」文化的氛圍下,父母管制孩子,父母官管制子民,就是順理成章。辛亥革命之後,新文化、新思維開始洗刷中國民眾。1949年後,新思維一分為二: 一部分去台灣生根開花結果。現在的中華民國已經達成全民共識:權力就是服務。另一部分留在了大陸「為人民服務」,看起來似乎上面掌權者已經轉換了觀念,權力已經變成了服務。至少問題在於,下面的民眾不認可,他們在經過辛亥革命及後來幾十年革命的熏陶之後,依然我行我素,認定了權力的含義就是管制。他們情不自禁地把權力看作「親愛的媽媽」、「母親」。這個,不是飛雲編造,有無數讚歌和最新歌手王芳親做見證。歌里的「親愛的媽媽」、「母親」的深層含義主要是強調「媽媽」們的「管制」和作為孩子的我們無條件地「接受管制」。歌裡面的媽媽並不是為了讓你產生「愛」的幻覺,看官不要誤會,否則就是自作多情的糊塗蟲。
權力變味為管制,是因為那樣有好處。如果只是服務,那就只能收取最低限度的服務費。最大限度把服務也反過來變成管制性權力,特別是變成獨此一家的管制性權力后,利益才能最大化。
在全民至上而下陷在權力管制的迷思中不能自拔的時候,談不上自由。在權力管制之下,自由沒有立錐之地。沒有自由,思想沒有活力,經濟沒有活力,文化沒有活力,政治沒有活力,科技沒有活力,一切領域都沒有活力。沒有活力也就談不上希望。
在文明國家,權力就是服務;
在欠文明國家和地區,權力就是管制。
在文明國家,權力服務於人民,權力為人民的自由服務;
在欠文明國家和地區,權力管制人民,權力管制人民的自由。
文明還是愚昧?事實上就是一念之差!
總裁判: 中國人常常怨的是沒人管,於是出現了黨要管黨,父母官管好民生等等口號。
連僑領都力圖管好華人社團,政治文化出國,但傳統不變。 ...
紫牛創造: 說來說去都是老問題,儒毒不除,國難不己,中國歷史上的任何一個王朝,為什麼只要一旦陷入到「尊孔反孔」的這個周期律中,必然也就要陷入到興衰更替時間極短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