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國,十幾,二十年的房子都可以算新的。百年以上的房子也比比皆是, 一些教堂能有幾百上千年的歷史。 可咱們國內的房子建得快,也拆得快。即便不拆,過一二十年,再好的建築也沒法看了。咱們現在拆得,不光是古懂房沒有了,就是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房子也療療無幾了。
前些年回國,和母親上街閑逛,到一破舊不堪的小樓前,母親說那是我們曾經的家,兄長就是在那小樓里出生的。本來想照一張照片留作記念,但那房子已被拆掉一部份,只剩下門窗和骨架,看不出來什麼了。
待到我出生的時候,我們家已搬到另一城市中的平房裡。上高中時那房子還在,可已變成了大雜院,面目全非了。不久,那些房子也全拆了。
再往後住的房子在一火車站邊上,也是我記憶中的第一個家。那是建在一山坡上的平房,一溜幾間。雖然說是紅磚,但極粗糙。砌磚用的是石膏混砂,牆是砌的空心牆,用幾塊磚圍一個空隙,外面看象雙層,可實際上像碼積木,這種砌法還真沒在英國見過,大慨也不會太結實。在那房子里住了有四五年,印象很深。房子後面便是鐵路,晚上火車聲聽得清清楚楚。前面是倉庫,屋檐上不知從哪兒飛來好幾對鴿子,在那兒下蛋,孵育幼鴿。後來還圍成前後兩個院子,每晚還鎖院子門。前幾前回國時還專門去看了看,人去房空,已是一片廢墟了。
搬到縣城后,我只在家住了兩年。最初也是平房,也是一個小院子,兩三戶人家。房子質量強多了,但位於城中心,一改造便拆了,蓋上水泥板結構的樓房。
等我工作后數年,結婚才分到一半地下室,那是座新建的高樓,雖然只用了十幾年,等我前幾年回去時,也亦抹成了平地。
不時看到英國人幾十年後又回到了兒時住的房子,雖然也有些變化,但房子還在,記憶亦猶新。而我們,還不算那麼老,也沒那麼遙遠,可和往事同存的房子已無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