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節,尤其是像聖誕或春節這些一年一度的大節日,總是孩子的。沒有小孩子,大人過節,少了些氣氛。沒人嚷著要禮物,沒人興奮地一個個地拆開禮物盒子。只剩下大人守在電視機前,看著別人慶祝節日,或者是聽聽女王的聖誕祝詞,過節,也就成了休息日。
記得小時候,春節是一年的乞盼。大人能有幾天假,農村裡,忙碌了一年,也能稍微歇歇,不用下地。小孩或許能有件新衣服,很少會有禮物,更多的是長輩給壓歲錢。當年的壓歲錢,一般也就幾毛錢的新票子,在農村花不出去,在口袋裡擱幾天,又存回到大人們那兒去了。
等我們自己有孩子了,過的節便是聖誕了。按西方人的習俗,孩子都會有聖誕老人給的禮物。所以,一到節前,便大包小包地買玩具,挑各種各樣的新玩意兒。小孩子之間也互相送,當然大人也不能拉下,不論多少,也得有,其實很多都沒什麼用。即便是好玩的東西,新鮮幾天,便也就扔到一邊去了。所以到聖誕前幾天,忙著包。到聖誕那天,樹下擺滿了大大小小,各式各色的包裹,早晨起來頭一件事兒便是拆開這些禮物,有驚喜,也有失望。
孩子大了,慢慢地這禮物也就少了。需要的東西,喜歡的東西,平時說買就買了,不用在節前湊熱鬧了。倒是成人之間,還得送。單位同事之間,上下級之間,也送禮物。以前每到年底,科里高年資醫生都會湊錢給低年資醫生,護士買小禮物。總是會有人推個小車,上下到各科室送㼛酒,一盒巧克力之類。這兩年,淡了,大家也不互相送禮了。不過至少給各自秘書的禮還省不了。今年我們幾個湊在一起,給秘書們每人一個幾十鎊的代金卷,由她們自己去買喜歡的禮物。既省事兒,又實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