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眼看民主

在這網上和眾多的媒體中，有不少人討論民主制度，討論民主制度是否適合中國以及其它國家。有人支持，自然也有人反對。他們都有各自的理由，看起來也都不是那麼不合理，結果往往爭執不下，進而就開始跳腳大罵，五毛五分的相互指責，最後卻也不得不不了了之。

這些論客，其實就如同我老狗一樣，不過是耍耍嘴皮子嘮叨幾句罷了。如果真的給一個天朝主席、美國總統的乾乾，恐怕也沒那兩把刷子，不然早就不像現在閑的蛋疼的一般在這裡空談了。都說空談誤國，我們談的雖然是天下大事，老狗們卻連誤國的機會都沒有，不過是茶餘飯後的閑聊罷了。

老狗私下認為，無論爭論的內容如何，目的是否單純，這種爭論或者探討本身並無太大的壞處。說明人們在思考，在嘗試——雖然嘗試的結果不一定美好。社會容許人有不同的想法，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動物尚且相互殺架，何況自詡為高等動物的人類呢？不過，如果結果真的不那麼美好，有時候後悔葯是沒得吃。因此，在嘗試之前，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更多的人參與討論和爭論。而嘗試本身，卻最好慎而又慎，尤其在這種對社會影響深遠的政治變革上。

言歸正傳。

話說老狗認為，民主是個好東東。老狗學識淺薄，不識民主真面目，於是請教了維基百科老師。維老師說： 民主（英語：Democracy，或譯民主制、民主主義，舊譯德謨克拉西、德先生）從其字面上來看，代表著主權在民，即「人（全）民做主」。至於民主的統治方法、以及其「人民」的構成範圍則有許多不同的定義，現在一般是由多數進行統治。民主通常被人與寡頭政治和獨裁政治相比較，在這兩種制度下政治權力高度集中於少數，而沒有如民主政治由人民控制。狹義的民主一詞經常被使用於描述國家的政治，民主的原則也適用於其他有著統治行為存在的領域。廣義的民主應該是人民當家做主，既在一個完整的民主的社會裡人們從一出生就平等，人們不僅對社會生產資料有共同的占有權的同時人們對社會也負有相應的責任與義務，也就是『各盡所能、各取所需』的社會框架的基礎上，再建立起社會的法律法規以及對政權控制的選舉權與被選舉權等等。

維老師還有一張關於各國民主程度的統計表，以及各國的民主形式，大家有興趣的自己可以看看。

老狗發現這裡面道道還挺多的。

首先，民主本身就有多種不同的形式。各國的民主式樣不一，程度不一，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因此所謂「國際標準」，你很難說清楚他是什麼樣的，甚至存在與否都有得探討。那麼，符不符合「國際標準」，也就更難說清楚。所以，當有些論客提到某國現下符合或者不符合「國際標準」的時候，就該說清楚什麼是「國際標準」。話說這個標準不一定不能說清楚，但是應該有難度。維老師尚且說不清，除非你比維老師更能，否則，建議這些論客以後不要提所謂的符合不符合「國際標準」的事，免得讓人揭短。

其次，維老師沒有明確的強調，但是也指出了其實當今世界大概有的國家施行民主制度，而有的國家不實行民主制度或者叫民主程度不夠高。維老師把不實行民主制度的（或民主程度不夠高的）就叫做寡頭政治或者獨裁政治。無論是獨裁政治還是寡頭政治，名字都不好聽，都不像民主政治這樣高大上，讓人聽起來這樣合情合理合法。不知道這到底是命名的問題，還是事實就是如此。但是無論如何，民主制度顯然不是國家治理模式的唯一選擇。從這一點上說，如果有人要求全世界都實行民主制度，是否就像當年社會主義陣營要在全世界實現共產主義一樣，本身就很霸道獨裁呢？而這種要求本身，就是違反民主原則的：在世界大家庭里，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權利施行自己的治理模式。要求別人與自己的模式相同，本身不就是不尊重民主原則的獨裁做法？打著人權、自由等的幌子，似乎也改變不了獨裁行為的性質。以民主的名義行獨裁的事實，民主國家和他們的擁躉們難道能推卻掛羊頭賣狗肉的嫌疑？

不過老狗知道，相對於寡頭和獨裁政治的悠久歷史，民主政治其實是個新生兒。在古代的時候，無論是中國還是世界各地，幾乎無一不是寡頭或者獨裁政治。而且在大多數國家和地區，寡頭和獨裁政治盛行的時間比現今民主政治要長的多。本來寡頭和獨裁政治好好的，雖然隔些年就要鬧騰一次改朝換代。但是有時候換代沒換成，就鬧亂子時間長一些。在中國和中東，這種改朝換代式的變革，或許叫做換湯不換藥的變革，迄今都還存在，有的運行的還不錯。而在西方國家，無論是老牌的歐洲國家還是新興的北美殖民地國家，改朝換代式的變革就沒能進行下去，結果連湯帶葯全換了，成就了當今意識形態上受不少人推崇的民主政治模式。

老狗認為，由此可知民主政治模式其實是在某些特定條件下歷史發展的自然趨勢。而這自然趨勢在世界各地的發展並不均衡，在西方國家發展的比較快，而在中國和中東等國，發展的比較慢。因此在這些地方還保留了原來的政治模式。換句話說，歷史還沒有走到那一步，也就是現有模式走不下去的那地步。而在沒到那一步的情況下如果強行施行民主政治，就有點像是中國的成語「拔苗助長」的感覺。正如拔苗助長會造成秧苗死亡一樣，強推民主政治也會造成一個國家的混亂。在今天的部分中東、北非國家和中亞國家，大家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這種結局。

或許有些人認為，在那些地方民主政治剛剛發芽，還未成長為根深葉茂的大樹。暫時的混亂不應該說不值得，更不應該用暫時的混亂來否定民主政治本身的先進性和正確性。沒錯，老狗也認為這不是民主政治本身的錯誤。但也不是沒有錯誤，還是那句話：錯誤在於推行民主政治的時間和地點，錯誤在於在一個不該推行民主政治的環境里強推民主政治。或許我們等待足夠長時間，等待民主理念在當地民眾心理紮根發芽，社會混亂狀態就可以得到緩解甚至根除。但是在一個歷史文化上千年的環境中，需要多少年才能讓民主理念落地生根呢？恐怕這不是一個三五年、三五十年就能跨越的過程。這個過程中的混亂的代價，也只有當地民眾來承受。即使承受不起，卻也回不去了。相比以前那種不夠民主但是平靜的社會環境，當下這種混亂的局面，有多少當地民眾真的喜歡呢？老狗竊以為，恐怕除了渾水摸魚者和民主運動的後台推手們，應該沒有當地民眾喜歡這種混亂。

民眾是處於半夢半醒之間的一個無能為力的群體。但在製造社會混亂方面，民眾的力量絕對是無可替代的。但是製造社會混亂的幕後力量似乎從來都不是民眾，而總是一群陰謀者。民眾只是在不知不覺中上了賊船卻不自知。這感覺像是在飛機上看日食，很多人往飛機的一側擠，結果連帶那些呆在座位上不動的明白人，最後也一起摔了。

話說在一些傳統上沒有民主政治但是社會生活平靜祥和的國家和地區，很難說支持民主和反對民主的群體孰對孰錯。你既不能否認民主政治帶來的衝擊將是社會所不能承受，因此有部分民眾反對民主化；也不能否認部分民眾追求民主夢想的權利。問題是這兩個群體的權利，在形式上根本是衝突的。俗話說理想很豐滿，而現實很骨感。現實確實很骨感：在沒有獲得社會普遍認可的情況下，以暴力手段強推民主政治，結局也很殘酷。老狗看到的，眼下幾乎無一例外。

能不能用全民公決的形式來確定是否推行民主政治？老狗覺得恐怕也不可能。一是如果能達成一致舉行全民公決，那就應該可以達成一致按部就班的推行民主政治——全民公決本身就是民主政治的一項體現；二是民主政治的推手們的目的是無論社會接受與否都要推行民主政治，他們不願意冒著可能失敗的風險去認可全民公決。

民主政治的幕後推手們是否了解強推民主政治會導致社會混亂？老狗認為經過這麼多的實戰，他們認識的比你我都深刻。那他們為啥還要在一些不具備條件的地區和國家強推民主政治？老狗認為當地社會混亂與否其實這些幕後推手們並不關心，當地老百姓死活他們也並不關心。他們真正關心的是，以民主的名義幹掉了多少與自己志不同道不合的政治對手，培養了多少與自己穿同一條褲子的傀儡。

如果有人對老狗的這番言論有異議，就讓老狗舉個例子來增加一些說服力。中東國家大都是君主制或者掛羊頭賣狗肉的民主制度，其實都是某家族或者有實力的幾個家族輪流或聯合統治，應該說都不是真正的民主政治。但是只要這個統治階層與某國關係緊密，某國從來不批評他們獨裁。不過如果這個統治階層與某國關係變得不是那麼友好，某國就馬上翻臉，發動顏色革命強推民主政治，試圖把它推下台。看看沙特和敘利亞的對比就知道，老狗所言非虛。

說到這裡，或許有人又會提出疑問：能不能再某個國家的一部分地區首先試行民主政治，取得成功后再向全國推行？這樣既可以避免混亂，減少社會成本，又能加速社會發展的進程。

老狗覺得這個辦法還不錯，至少是一種建設性的意見。不像罈子里某些人天天指責這不行那不對，但是又想不出辦法解決問題。俗話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有些人每天夢想著成為一個臭皮匠，但是卻沒能賽過諸葛亮，只是讓周圍變得更臭了。

這個試行-推廣的辦法其實在大中華地區已經開始落實了。老狗這麼一說，聰明人一定想得到我說的是香港和台灣。至於成效嗎，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就老狗自己的觀察，還真不樂觀。

先說香港。香港受英國統治一個半世紀，港督從來未選舉過，議員到1997年移交的時候還有不少是任命的。那時候港人沒有民主權利，香港發展的還不錯，從一個小漁村發展成為了國際大都市（某些人一定很奇怪，沒有民主政治社會和經濟也一樣發展？但是事實就是這樣。）。而1997年回歸之後，作為西方國家口中不民主典範之一的中國中央政府，竟然逐步授予了港人自選議員和特首的權利。雖然說特首的選舉在回歸20年後的2017年仍然沒有公民提名，但港人的選舉權卻實實在在即將落地。你不能否認這是一個天大的賞賜——英國人一百五十多年都沒有賞給港人的，中國政府20年就給了。雖然仍然有發展的空間，但是畢竟在大幅進步。可是港人認可嗎？至少有部分港人不認可這個進步。他們本著寧缺毋濫的精神聲言抵制這種選舉方式。老狗覺得，什麼叫做貪得無厭？什麼叫做得隴望蜀？什麼叫做一口吃個胖子？有一部分港人正在給大家做示範。在老狗看來，不是中國政府做的不對或者不到位，是這部分港人不懂政治的妥協造成了騎虎難下的局面。（當然也可能是他們目的就是破壞香港的發展和一國兩制的落實，讓大陸拿香港做一國兩制示範區的意圖落空，讓台灣人誤認為一國兩制是失敗的，從而阻止台灣和大陸的統一。或者至少破壞香港的發展前途，然後嫁禍於港府和大陸。）無論從哪個方面講，迄今為止都很難說香港的民主制度取得了成功。即便是大陸給了港人完全的民主權利，可以公民提名選特首，香港的民主恐怕仍然難以成功。台灣，就是例子。

台灣人引以自豪的民主，在老狗看來其實是個笑話。台灣從兩蔣時代末期就開始民主進程，迄今也有三四十年了吧。政黨輪替也完成了兩次，不能說民主制度還沒有落地生根。但是恰恰就是這個民主制度，催生了民進黨這樣的怪胎，擾亂了台灣社會的秩序。為什麼老狗這麼說呢？民進黨全名叫民主進步黨，名字很好聽，很有誘惑力。但是實際上民進黨在做什麼呢？或許有這麼兩個問題老狗試著說說：

違憲。中華民國憲法本是一中憲法，規定大陸和台灣都是中國的一部分。但是民進黨不承認一個中國，要搞台灣獨立（其實就是不承認自己的憲法）。不知道美國某個州鬧獨立的話，會有什麼結果，但是美國內戰的歷史告訴我們美國人似乎也不喜歡自己的部分領土鬧獨立。台灣的民進黨違憲鬧台灣獨立，中華民國政府卻拿它沒辦法。這難道就是台式民主？更可笑的是，一個違憲的政黨卻是合法成立的，而且要參加自己不承認的憲法規定的領導人選舉！而正是這個黨，不承認（或放棄）自己參選領導人的國家或地區憲法上規定的大部分領土！怪的是，台灣人竟然容許他存在，還給他投票！

違反少數服從多數的民主原則。在台灣的本屆立法會，民進黨屬於少數，它本該遵從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來審查提案進行表決。但是民進黨自知是少數，卻不按民主原則出牌，反而是暴力霸佔主席台等方式阻止議案審查或者表決。少數綁架多數乃至全台灣民眾，這難道就是台式民主？

在台灣的國民黨總體上有些滄桑的感覺，但好歹還是遵從民主政治原則的。但是現實中國民黨像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如果民進黨真的為了自己的理想而奮鬥，那就應該嚴格遵循民主原則。那他就該認命自己在立法會、政府乃至和社會政治中的地位，通過合理合法的手段去追求自己的理想，爭取台灣人的支持。但是實際上，所謂民主進步，也只是民進黨愚弄台灣人的名頭而已。眼下老狗所見，是國民黨乃至全台灣社會都被投機的民進黨玩弄於股掌之間。

總體上說，你很難說台灣的民主以及成熟或者成功。老狗敢預言，如此下去，台灣終將被世界遺棄。或許民進黨正如商紂時期的妲己，禍亂台灣最終促使台灣跟大陸統一吧。很難說是歷史的進步或者倒退。

從兩處華人的民主嘗試可見，民主制度在華人文化圈尚未有成功的典範。如果港台這千把百萬人口尚需要幾十年的時間還亂紛紛的不能成功，若要在大陸十三億人口中實現民主，恐怕沒有個百八十年是下不來的。換句話說，如果要施行民主，中國就要亂個百八十年？！那老狗覺得如果某人期望在中國大陸十三億人口中很快實現民主，其實不就是把中國推向滅亡？許給你一個很美很誘惑的大餅，但是你要吃的話卻會被噎死。現實如此，你可以不承認，老狗卻不能不這麼想。

前兩天新加坡的李光耀先生去世了，很多人悼念的同時，也開始討論李光耀治下的新加坡是如何從一個一窮二白的境況發展成為四小龍之一的經濟強國，並使一個彈丸之地變得舉足輕重的。新加坡和中國大陸、台港澳一樣都是華人國家，也很難說新加坡實現的是民主制度。儘管它的政治

制度也經常受到西方媒體的批評，但是新加坡的成功確實不可否認的。還有哪些中東國家，沒有民主制度，但是百姓生活卻自在富足。你難道一定說民主制度是當今唯一最好的制度？

回到文章開始的時候說過的話，民主是個好東東。老狗從來不否認民主制度有他的優越性。但是老狗同時也認為，好東西不一定放哪裡都行得通。尤其當你在不合適的時間放在不合適的地方，幾乎一定會有負面的影響。

當你把民主制度放在一個群體中，其實並不是民主制度和這個群體本來的政治制度的衝突，而是民主政治和這個群體文化的衝突。要知道文化對於一個群體的影響，比民主政治要長久的多，改變也就難的多。在而在西方傳統文化較為短淺的國家，民主政治能夠相對成功，也是這個原因。當然隨著民主政治的發展和成熟，也自然成為西方文化的一部分。而在一個傳統文化歷史悠久而又沒有民主意識的群體中推行民主政治，基本上就是讓他們自相殘殺：或者放棄民主制度，或者放棄千年的文化。根本上說，兩種文化的廝殺，無論哪個取得勝利，這個廝殺過程都會很長、很慘烈。

再說到中國的情況，老狗堅持認為，在台港澳的民主制度取得明顯的成功以前，大陸內地不應該施行民主制度。個人認為，新加坡的例子有值得學習的地方。老狗再三強調，不是誰是誰非的問題，是那個代價中國老百姓承受不起。而非要把民主制度加在中國身上的話，那其實就是要滅亡中國。等到華人文化中民主理念成為共識，再來談落實的問題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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