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再生后的故事(5)

D 廣闊天地得小芳

國家走到了不需要「造反」的階段，這批什麼也沒學，什麼也不會的學生，卻在一天天長大，於是：農村這個廣闊天地就成了安置他們的最好去向。有背景的去當兵了，有提前退休的家長也可以讓孩子接班，但這都是少數；多數人是成汽車成火車的拉向農村了。

阿Q沒隨大流去兵團，而是通過七大姑，八大姨的關係被安排到遼寧省銅鼓台公社韭菜溝大隊的知青點，一明兩暗的三間房，東屋住了4個男生，西屋是3個女生。時間不長，性激素的作用，都談起了戀愛，一向不甘落後的阿Q卻落單了；屋內損失屋外補吧，於是老隊長的二丫頭小芳成了阿Q的追逐對象。阿Q的特點就是記性好，學什麼還都有點像，常把自己的過去加想象當真事講，迷得小芳神魂顛倒，變得特嚮往北京的城市生活。時間不長就把自己和家裡的東西統統獻給了阿Q。阿Q有老隊長協助，就不再和土拉卡打交道，而是參加了公社的毛澤東思想宣傳隊，既可以在隊里記工分，還能拿宣傳隊的補貼，一時間成了韭菜溝的驕子。後來學瞎子摸象的「二人轉」還上了小報乃至電視台。

知青的遭遇開始變化，先是招工或推薦上學，後來乾脆就是回城待業。為此好多女孩子被管事的挾持污辱，留下了一輩子的痛，但也有好多單純的農村女孩子被拋棄，毀了後半生。小芳，最終也沒去成北京城，因為阿Q信誓旦旦地一走以後就無影無蹤地消失了。據知道阿Q下落的人說，阿Q很回憶小芳的辮子，所以編成歌了到處演唱；就是聽不出是愧疚還是得意，但是顯擺自己是明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