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親身的體會:
因為父母沒文化,所以兒時的教育全靠從說書講古中吸收,記得最早的年畫是岳母刺字,講究的是做人要學岳飛,無論受了多少磨難和委屈都要「精忠報國」;當時正是「抗美援朝」鼎盛時期,那愛國主義的教育直入骨髓。後來念書識字了,小人書就成了我第二個老師:文天祥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詩句令人垂淚,戚繼光東南抗倭保海疆,北御韃靼固長城的業績更是民族的楷模,社會的脊樑。所以民族主義思想油然而生。後來,學習「老三篇」白求恩的形象也被刻骨銘心了。自此,愛國主義,民族主義和國際主義就成了我做人的標桿。即使在漂泊北美十多年了,也還遲遲放不下來。
十多年前,在多維的博客平台上,我和筆名「張三一言」的先生打嘴仗,他罵我是「黨奴」,我回敬他為「倭奴」。後來自然不歡而散。但卻勾起了我為黨國效勞的經歷及後果的回憶。雖然說「位卑未敢忘憂國」,應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可是,那個國是誰的?又是什麼樣的呢?我是要效忠我的漢族(?)還是一大堆民族我都得效忠呢?難道中國人的「國際主義」就是要緊衣縮食去支持那些八杆子打不到的所謂的亞非拉人民要解放,再每年給諾魯一萬美金嗎?
封建主義的皇帝老兒,讓我們忠君愛國保護大漢民族是為了鞏固其獨裁者的地位,黨國政府如法炮製不也是要保護黨國的利益嗎?而黨國是誰呢?我們都心知肚明吧!
老實講,我從未學過馬列主義的原始著作,因為毛澤東概括了馬列主義「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造反有理」。所以我接受了黨國的痞子運動和痞子文化,從文革到「六四」,並盡量做得像個痞子文化人。後來發現鄧痞子血染長安街,坦克壓群眾。這才發現:痞子運動從來是政治騙子唬弄老百姓的政治手段或叫工具。
我對國際主義至今也不甚了了,只記得坦贊鐵路荒了,阿爾巴尼亞沒了,廣州有幾十萬黑人混血,只培養出了一個出類拔萃的胡塞武裝將領還炸了中國的油輪。據說,為了學習白求恩,中國至今還給外國留學生每年十萬元的補貼,還有中國女學生陪讀。原來這「國際主義」也是統治者拿老百姓的血,給自己貼金的工具。
至此本來是洋玩意兒的馬列主義,被中國幾代的機會主義者們玩得風生水起,正所謂黨國自畫像就是:秦始皇披上洋馬褂,愣充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