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家窮,上中學以前沒刷過牙,最多是用鹽水簌簌口;第一次用牙膏是初三時期下鄉勞動用了同學的牙膏,突然發現牙膏竟是那麼清爽甜膩,所以第一口漱口水竟然咽到了肚裡,成了玩伴的笑料。後來即使用牙膏刷牙還以為是為了去掉牙齒上的黃詬而不知道是為了去除牙縫中食物的殘留;所以到了美國之後最大的開銷是拔牙和安義齒。那時沒有保險,華人的醫生信誓旦旦的幫我省錢還要了我870刀。但我還是不會保護牙齒,每次刷牙都很用力,卻依然是牙周炎不斷煩惱不已。後來,太太的醫療保險帶上了我,每年都有兩次洗牙,我苦於牙周炎的干擾,才慢慢懂得了保護牙齒的重要,但是牙齒的狀態已經是殘缺不全齒根暴露了。
這次回國本來醫牙是第一任務,卻因為肺炎住院耽誤了醫牙的時間,只好帶著病牙回美。為了少受嚼咽之苦,我分析了牙周炎的詬病是食物的殘留腐爛,於是每次吃過食物之後我都用沖牙器洗牙,用簌口液簌口,堅持一周,居然牙齒都不疼了。
感慨之餘我忽然可笑地想起了毛主席的教導:世界上怕就怕「認真」二字,共產黨就最講認真。
簡單的道理就是我關心和改善了牙齒的「居住環境」,於是就「它好我也好了」。
想想我被灌輸的「奉獻精神」,總是被要求我們「滅資興無」「狠斗私心一閃念」,結果我照辦了,反而落個直言犯上獲「罪」之身,不得不飄流美國。在這裡卻意外發現原來牛頓第三定律是普世真理。
黨國似乎也在走我「刷牙」的經歷,它該知道若不善待「牙齒」,那牙齒也絕不會賣力的道理。儘管你覺得那牙齒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