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彭城,異域堂是我的博客名,15年前踏上美國沒幾天,我就是多維論壇的常客,從那以後彭城的名字沒有變過。遺憾的是因為我忘了我曾經登錄過貝殼村的密碼,所以只好用異域堂的名字重新來過。在美國15年了,依然不習慣這裡的「陌生」,只要閉上眼睛,就彷彿還在中國神遊。
我來美國很簡單,很無奈,也很委屈,屬於「凈身出戶」。說簡單是因為我此前年年出國,這次又是來採購設備,所以美領館當天就批了簽證,一周后我就到了紐約。說無奈是因為我沒想在美國長呆,我不會英語,而且在泰國已經安排好了廠房和合作夥伴。可是金融危機使我對泰國經濟不放心,不得不滯留美國,開闢生機。很委屈是針對中國官場對我的處置,我越幹得好,就越遭挑剔;我越秉公執法,就越遭報復和打擊,五年多時間,老是在被造謠和審查中度過,最後,當一切都真相大白說明我沒有任何經濟和政治問題之後,我立刻交了辭職信,公房公車和公務護照。開始我的老百姓生活。因為我本來就是從香港回大陸任職的,香港有我合夥的公司,效益很好。不必受官場那個鳥氣。但是每當想起熱臉遭遇冷屁股的時候,總還是覺得委屈。
當初的多維論壇很火,很亂,也很贓。到處是謾罵,栽贓,扣帽子。我自己的觀點也很矛盾,一方面我痛恨大陸的貪污腐敗「埋怨」共產黨的獨裁放任,一方面又極力反獨反美反法輪維護所謂的「國家」利益。打嘴仗最多的是「紫氣」,「張三一言」和「曹長青」等。紫氣罵我是「黨奴」,我罵他是「倭奴」。我覺得無奈下的「黨奴」並不可恥,而出賣「國家利益」的卻應該千刀萬剮。
認識美國是在我老婆把要入籍的想法告訴我之後,我開始看「入籍100題」的中文翻譯。第一道題就把我「震驚」了。美國的最高法典是憲法。中國呢?每個冠冕堂皇的法典後面都有黨的另一套解讀和領導。所以中國壓根就不是中華人民的共和國,而是中國共產黨的私家用地。再看到三權分立是對獨斷專行的制約時,我才恍然大悟:獨裁的共產黨怎麼可能讓別的黨和組織監督呢。鄧小平當然是反毛澤東的,但是在權力上面他們都是牢牢不放的,權斗可以殺死多年的夥伴,維權也可以殺死無辜的學生和百姓。所以共產黨的所謂政治改革,除非還權於政,否則肯定是不著邊際的沒影的「屁話」。當我知道美國是聯邦,官員是選民選出來的時候,我才悟出只有把任免權交給選民,才能抑制官員腐敗的道理。這是到美國快十年了我才開始認識到美國的好,不止是環境,更主要的是其法治的體制。
開始,我在貝殼村不敢談政治。因為它既「敏感」又枯燥。但是,我是真正的60后,對女人的三點和情愛早沒有年輕人那樣的興趣。況且,前妻過世后,我現在的老婆年輕,漂亮又有學識,對我更是體貼入微,所以沒必要憑添苦惱。
可是我想中國「那家」。因為離騷賦,岳飛傳,四郎探母,蘇武牧羊等文化的精華已經滲到我的神經末梢,使我無時無刻不把心放在那家的身上。可是我有「兩怕」。一怕共產黨以國家的名義整我和我的親人。(果然去年我回國時被以「協作調查」的名義軟禁了37天)二怕被共產黨的網特糾纏,我深知他們的卑鄙和無恥。但是做人,作為堂堂正正的中國人,我還是要說話,而且是要大聲地說:共產黨你代表不了我的祖國。你只是一個人人可入的,而且是正在被政客和財團們輪姦盜賣的虛殼。
對於那些網特,既然他們是中國的賣國集團和外國買辦集團的雜交產物,我除了蔑視就是教訓吧。揭老底或許是個好辦法。我相信會有朋友支援我的。
我愛美國的法治體制,我恨財團們的窮兵黷武。但我基本不關心美國的前途。
我愛中國的父老兄弟,我恨賣國集團的榨窮媚富,盜賣祖國資源。我會一直跟他們斗下去。等待那個我可能看不見的法治的中國出現。
不入美國籍,因為中國充滿了我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