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地安人與魚的關係非常密切。因此捕魚便成了他們謀生的主要技能。他們住在河邊,吃在河邊。魚肉構成了70%的食物組成部分。幼兒的snack是魚乾。那東西是將半條生魚去骨后,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魚肉塊連皮一起自然風乾,吃的時候掰下一塊擱在嘴裡干嚼,一股子咸腥味。孩子們愛吃之極,奉之如天下美味,勝似糖果和餅乾。家裡的各種擺設也都是魚的藝術形象。成人的主要肉類蛋白質來自於三文魚,烤魚,熏魚,魚乾,一日三餐全都離不開魚。
悉尼帶著我來到他們的母親河Frasor rever,讓我用印地安人的方法親自實踐一下,身體力行地打一回魚。這是一條美麗的河流。青灰色的河水自西向東湍急地流去,泛著微微的細浪。河面上瀰漫著淡淡的腥味。遠處是一座現代化的大鐵橋,凌駕在300米寬的水面上。橋上車來車往,川流不息。河邊有8條摩托艇一字排開。按先來後到的順序排隊。
為了節約時間,悉尼讓我捷足先登,不必久等。我登上了悉尼侄女婿的摩托艇,穿上救生衣,裝好網具,脖子上挎好照相機,船長便立馬發動機器起航。天哪,太刺激啦!只見船頭高高翹起,船尾水花飛濺。小艇以每小時70邁的速度飛向河的對岸。我的感覺是扮演了一回007的邦女郎。心在急速地跳動,手緊緊抓住船幫不放。細小的灰沙迷住了我的雙眼,我當時只有一個念頭,千萬別掉進水裡,我要活命!!!我手忙腳亂,協助船長飛速下網,幾乎與摩托艇的速度同步。眨眼之間,一張大網自東向西均勻地鎖住了整個河道,魚群順流而下,一瞬間,全部進網。收網了,每扯一米網,就摘下一條大魚。摩托艇滿載而歸。整整打到了50條1米多長的大三文魚,學名叫做:spring salmon.每一條都有20-30磅重。打魚本是無本生意,河邊收購價一磅3加元,真可謂是一船黃金呀!
午飯就吃在河邊。主菜是洋蔥烤鮮魚,主食是大米飯加煮玉米豆。雖不是什麼珍餚美味,但也鮮香撲鼻,一掃而光。
天將晚,歸心似箭。悉尼全家留我過夜,情真意切。本來想要一條大魚帶回美國去,但海關有政策不準帶鮮肉及水果蔬菜過境,違者重罰。最後只拿了兩小條熏魚,和十幾個家製成品魚罐頭打道回府。望著悉尼的白頭髮和腦後垂著的一條小辮子,我大聲喊著:「歡迎你們來我家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