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醫院裡,碰到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病人,十分地面熟。雖然他頭髮已經花白,口歪眼斜,半身麻痹。但我一眼就認出他來了:這人正是我過去打工時的的老闆:Jim. 他看起來很遲鈍,右眼半睜半閉,口水一滴一滴地從嘴裡流到衣服的前襟上,右手萎縮成雞爪形狀,不停地抖動著。不用說顯然是個中風病人,長期的後遺症正在時時刻刻地折磨著他。
記憶的閘門一打開,我的思緒頓時飛到了十幾年前。那時,我在那家著名的中餐館里打工。Jim作為經理,對我們這些中國留學生剝削得很厲害。每小時工資3元,所得的小費還要交給他15%。因為他聲稱幫我們交過了稅。明知他黑心敲詐,卻不敢咋刺,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頭哦!他來自廣州,在國內大小還是個處級幹部。來美之後,學會了炒菜掂大勺。先做大廚,幾年後再一步步登上了經理的位置。
這一天,餐館突然雇了個俄羅斯美人,專做外賣。她名叫娜塔沙。年方二十。她有一雙茶褐色迷人的大眼睛,藏在長睫毛之下,深不見底。一頭亞麻色的捲曲長發披在肩上,希臘女神般的臉蛋如大師精雕細刻的藝術作品。身材更是動人,豐乳細腰翹臀。真是風情萬種,一笑傾城。她的到來,給餐館帶來了無限的生機。堂吃和外賣的銷售額因她而大幅度增長,光外賣的小費她一天就不下15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