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年遠離大城市的喧囂與擁擠,住慣了西海岸的遼闊,習慣了開車旅遊,享受慣了那自然天成的湖光山色。
再次來到大蘋果都市簡直像個傻傻的外鄉人。住在曼哈頓的53街,要出門只好往地下鑽,下樓梯過鐵柵欄門去坐地鐵。地鐵十分的方便,四通八達。這是紐約人主要的交通工具。
看著烏牙牙的人群一撥一撥地過馬路,黑的,黃的,白的,紅的各種不同的膚色,老的,少的,胖的,瘦的,窮的,富的,啥樣的人都有。老黑們當街擺攤賣中國假貨,印花大背心子,假名牌箱包,各種廉價商品。擺在一塊大包袱皮上,一見有人來查立馬開溜。街頭小販賣的高價香煙竟達11美元一盒。街頭畫畫的,賣藝的,幹啥的都有。俺去了趟中國城。那裡的吃食真是便宜的沒話講。4美元四菜一湯。有魚有雞,有豬蹄,排骨。中國人掙得是辛苦錢,薄利多銷。總之住在紐約,不管你是否有身份,只要勤勞肯干,就能生存。
回來時地鐵站遇見一位中國年輕男子,坐在地上彈琵笆,音色悠揚悅耳,如珍珠滾滾落入玉盤之中。但沒人懂這隻曲子,不識貨。只見無數路人匆匆而過,急急趕車。未見有人放錢入盒。我於心不忍,贈他十元。他朝我微微一笑,繼續演奏。
我願意做我的鄉下人。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一點也不假。我習慣了西部,就像是我的故鄉。東海岸的節奏太快,我不適應。還是回到我的西海岸去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