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垛情緣--3--月下定情（少兒不宜）

   何為在王家莊遇見了一個可愛的姑娘，二十歲的年青人在這裡開始了他人生的第一次戀愛，這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同時也造成了他和姑娘後半生不可避免的悲劇。那一天，何為第一次吃派飯。聽說接待他的姑娘是個下鄉知青，從呼和浩特來這裡插隊，她那年十九歲，屬於老三屆。名叫郭燕，出眾的美麗使她艷名遠播，不少男知青和追求者不辭辛苦，徒步幾十里來王家莊就為了看她一眼。

   看看太陽到了正午頭，何為進了屋，盤腿上了炕。只見小炕桌上擺著一碟子肉末炸醬，一盤子切得細細的黃瓜和幾顆剝了皮的大蒜瓣。灶火上一鍋水正開著，鍋里正煮著寬寬的手擀麵。雖說不豐盛，但是乾淨而又賞心悅目，看著讓人食指大動。「面煮好了，趕快趁熱吃吧！」郭燕手裡端著一大碗剛撈出來的麵條，輕輕地放在小炕桌上。何為抬眼細端詳：她身高約一米六五，一件緊身毛衣勾勒出她苗條曼妙的腰身，瓜子臉上有一雙剪瞳秋水般清澈的眼睛，配著兩條淡掃春山的蛾眉，兩眉當中點綴著一顆圓圓的美人痣。鼻樑秀挺，兩個嘴角彎彎翹起，她似乎總是在微笑。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是那末清脆悅耳，如風鈴奏樂，令人怦然心動。何為目不轉睛地看著郭燕，他以前見過不少年輕姑娘，從來沒有一個引起過他的注意。但是此刻郭燕似乎是例外，她的外表是那樣出眾，她的氣質如蘭，清雅而矜持，她的談吐禮貌而溫馨，這一切緊緊地吸引住了何為的注意力，使他迷失，使他陶醉。他的心裡像是著起了一把火，燒得他坐立不安。他想得到她的青睞，他要創造和她交往的機會。

   第二天，何為用電喇叭宣布：「王家莊大隊基幹民兵連今天成立了！毛澤東思想宣傳隊成員將從基幹民兵中選拔。王家莊大隊年滿18歲到28歲貧下中農出身的男女青年，今晚七點到場院上集合開會。會上將要選舉民兵幹部和宣傳隊成員。到會者記工分。」

   十幾個精壯結實，又愛好文藝的青年男女被選為宣傳隊的成員。由於郭燕受過五年的專業舞蹈訓練，能唱會跳，有著深厚的文藝功底，自然成了文藝編導。何為也當仁不讓地做起了宣傳隊長和樂隊伴奏。每天收工之後，大隊部便集聚著宣傳隊的男女青年排練文藝節目，他們唱歌跳舞，學唱樣板戲，熱鬧非凡。

   正式演出的那一天，月明星稀。場院上燈火通明。簡陋的舞台由麥秸捆堆砌而成。村裡的老百姓拿著板凳圍坐成一個半圓，等著看精彩的表演。

  第一個節目，是郭燕表演的蒙古族舞蹈：「草原上的紅衛兵見到了毛主席」。何為吹起了笛子，在歡快的蒙古族音樂中，郭燕像仙女一樣從麥秸垛後邊褊然飄出，她扭動著肩膀，抖動著胸脯，做著騎馬賓士的跳躍動作，接著劈叉大跳，倒踢紫金冠，又不停歇地飛快地旋轉。把何為看得入了迷。當地的老百姓從來沒看過這麼高水平的舞蹈演出，叫好聲連成一片，震耳欲聾。

  接下來是男女聲二重唱,由何為和郭燕表演。藏族民歌：「逛新城」，郭燕又是一展歌喉，歌聲悠揚婉轉動人，如山泉流水，叮咚流淌。

  最後的壓軸節目是：學唱樣板戲沙家浜選段，「鬥智」。何為的刁德一，郭燕的阿慶嫂。這齣戲唱得真出彩，一個是刁鑽狡猾，百般刁難。另一個是足智多謀，八面玲瓏，滴水不漏。三人一台戲，表演得生動，唱得有板有眼。人不在多，在精。老鄉們喝彩不絕，笑聲不斷。

  夜已深，明月西沉，鳥兒睡了。露珠晶瑩，顯現在草葉上。人也散盡了。麥秸垛上坐著何為和郭燕。兩個人在如水的月光下小聲地耳語。他們手拉著手。何為的外衣披在郭燕的身上。他的手大膽地摟著她纖細的腰肢，嘴貼在她的耳旁。：「你是我一生最想要的女人。如果我能得到你的愛，我寧願放棄整個世界。」郭燕低下頭，靠在何為的肩膀上，輕輕地說：「我要你一生只愛我一個，做得到嗎？」「當然！如果有一天我變了心，讓我被雷劈死，被車撞死！」郭燕流著淚，他們吻到了一起，久久不分開。何為再也控制不住，他撕開郭燕的內衣，長驅直入，奮力突破了那一層貞節，攻進了那溫暖濕潤的洞穴。郭燕沒有抵抗，她迎合著他猛烈的衝刺，緊緊地抱著何為，不斷地親吻他，直到他折騰得精疲力盡，一股熱流才噴薄而出。郭燕哭了：「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你要是變了心，我只有去死！」「不會的！我保證。我向毛主席保證，永遠愛你。」何為咬破手指，對天發誓。（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