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由於失血過多,老刁已經有點神志不清了,但他依稀聽見「寫筆錄」這三個興奮劑一樣的字,怎麼?又一條魚搞定?又有六百入袋?又要像小學生一樣背書。。。又多了半天麻將館和洗腳房。。。老刁又想哼不入調的「空城計」了,嘴巴在微動著。
幾個大蓋帽的影子在他眼前晃動:「下來寫筆錄。。。快!別睡著!」
老刁的腦中幾乎接近空白,最後斷斷續續殘留在記憶中的是驚恐晃動著的大蓋帽們:「啊,一大灘血。。。還有鐵釘!老刁你瘋了!釣魚釣得走火入魔。。。玩起真來了?」
。。。。。。
老刁醒來時,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他自己怎麼也想不起是怎樣進的醫院,又是怎樣睡到這床上的。只記得自己睡了很久,在夢中看見一片很大的湖泊,湖邊有很多人,所有的人都在釣魚,自己象魚一樣地在水裡游著,突然所有的魚鉤都飄向自己,魚鉤又象鐵釘一樣扎進自己的身體。老刁醒了,他是被嚇醒的。
「你總算醒了,足足睡了一天一夜。」走進來的醫生說道。
「醫生,我腳上的釘子。。。」
「取走了。再晚一點送醫院,你就沒命了。」醫生接著說:「昨天送你來的人講,你自己不小心玩釘子,玩到腳板里去的。是這樣嗎?」
老刁苦笑地搖搖頭。
「這就對了,我想來想去想不通,腳板都對穿了,能有這樣的玩法嗎!你好好休息,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以後可要小心,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亂玩的。」
醫生走了。
病房裡就剩下老刁和一張病床,還有一塊掛在病床上的牌子:
「床號:1200
姓名:刁余
職業:無業」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