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所經歷的民事及刑事案中,出現過精神因素問題,可簡單歸結我民事案子中「真精神辯護」及刑事案中的「假精神辯護」,其中「真」與「假」乃是另一方面為所欲為,而並非我本人的想像。
民
事案子中,醫院誣陷我威脅他人安全,而且說有錄像為證。本人由於不曾威脅任何人的安全,因此十分吃驚。剛開始。自以為被人誤解,就將自己平時說話有時手勢
很多這個情況提出來,希望能夠獲得醫院及另一方的諒解。然而,我低估了院方的敵意。醫院既然指控我威脅他人安全,就已經大動干戈了,見我絲毫沒有示弱的樣
子,就在工會代表我與醫院調解的過程中,提出讓我聲稱自己有「精神問題」,包括記憶力喪失。我不知醫院用意何在,但還是通過電子郵件詢問工會,讓工會在電
子郵件里說出醫院要我聲稱什麼樣的精神問題。工會就告訴了我。但我卻堅持要先有醫生診斷才行。我不相信自己有精神問題。這樣,工會的電子郵件就成了醫院要
我承認有精神病的證據。現在回頭看來,才明白醫院為什麼要我自稱有精神問題。第一,我平時在報告,病歷里,紀錄了醫院一些不符合操作規則的亂行醫行為,醫
院不高興。當醫院誣陷我威脅他人安全時,我把醫院裡的一些亂行醫及不道德行為報告出去了,大概個別機構來調查了,所以醫院認為,如果我有記憶問題,那麼我
所報告的問題就不可靠。醫院很容易掩蓋自己的不良行為。第二,醫院的人事科負責人John
Mckeon找了一些醫院裡的員工做偽證,活靈活現地講我說了什麼樣的髒話,怎麼掏出筆試圖戳那個印度醫生的眼鏡等。現在已經有充分證據證明那不符合事
實。可當時醫院不給我看保安錄像,也不讓我看印度醫生和其他人的證詞,卻要讓我聲稱有記憶力問題。很顯然,醫院是十分狡猾的。每當我向人提起醫院逼我承認
有記憶力問題時,聽的人總會馬上問我「你承認了嗎?」我說「沒有」。他們立即如釋重負,說「辛虧你沒有承認」。這就是為什麼我將在民事案里醫院是真的要我
講自己有精神問題。
但為什麼在刑事案里是「假精神辯護」呢?這同樣要我聲稱精神有問題,但不是我自己的選擇。問題是政府指派的律師一開始
聽信警察一面之辭,因為證據確鑿,沒有什麼疑問,所以當我準備將自己所見所聞告訴他們時,他們擺擺手,不屑一顧,說「不用了,以後有的是時間」。一,二個
月後,他們看了警察的報告,產生了很多疑問,反過來摧我講講我所了解的情況。但我已經對政府律師產生疑心,要求自己辯護。他們(指政府律師,法庭及控方)
就把我弄成「缺乏受審能力」,送去做評估觀察。當時我雖不太肯定,但也懷疑這是個騙局。看到政府律師十分買力要證明我缺乏受審能力的樣子,我還以為我自己
搞錯了。特別是當指定的評估機構鑒定認為我具有受審能力后,政府律師又專門請耶魯大學的一個精神科醫生來做評估,硬要說我缺乏受審能力,我也真心實意地認
為大概政府律師使大勁要讓我重獲自由。當然,不久法庭就判我有受審能力。我才開始恍然大悟這些遊戲是怎麼玩的。耶魯大學那個叫彼得.摩根的精神醫生沒有法
醫執照,所以他的證詞很容易被推翻。但他是個十分厲害的醫生,甚至有「讀心術」,會操縱病人的心理活動。他在評估時多次使用假定來問我,不斷試探我希望案
件怎麼了解才滿意,以及我具體了解案子的那些情節。結合機構里的那個負責人(精神科醫生)的所謂評估,護士的問卷調查,及那個所謂的家庭醫生的殘疾人的漫
不經心的問題,他們無時無刻不在試圖發現我是否見過「血腥場面」,以及是否恐懼,心靈是否有創傷等。有一個精神醫生甚至試圖用佛羅伊德學說來調查我是否有
性壓抑等。二零一二年夏天,當我於一個政府律師(Lapiere)談起為什麼要請摩根醫生時,他說法庭法官一般也不願意用「缺乏受審能力」來結案。至此,
真相大白,鬧了近半年的所謂「受審能力」問題不過是眾多迷惑人的心理戰術,目的並不是辯護,而是調查。
如果使用精神辯護,一般不經過陪審
團,而是採用三個法官來審案。這裡邊很有道理。首先,是否有精神問題以及能否用精神辯護,都要事先溝通,準備。可以說,只有法庭事先同意了精神辯護,才會
進行這種審理,法庭,法官,控方事先有了默契,不管控辯雙方如何唇槍舌戰,最終仍然是有驚無險,大家一起配合,把這齣戲演完。不言自明,如果使用陪審團,
結果就不那麼好掌握。
很多自作聰明的小混混,一旦鋃鐺入獄,就根據別人傳授給他的經驗,說他聽到有人說話,或看到火星人等等,無奇不有,
裝出一付幻聽幻視的樣子,有關當局也只能照章辦事,把他們定性為精神病人。並非醫生,控方,或法官愚蠢,被那些小混混騙了,而是普遍認為,這些小混混被關
到精神病監獄后,日子並不好過,不但條件與普通監獄無異,而且更要忍受獄卒之戲弄,侮辱,毆打,以及其它囚犯的傷害。慘的是,他們將哀告無門,因為他們有
精神病,供詞大打折扣,而且法律也不站在他們那一邊。大多數還必須吃精神病葯,沒病也給弄成有病,產生肥胖,糖尿病,高血壓,及其它各種身心疾病。少數被
送到精神病機構,而非精神病監獄,除了是因為真的有精神病外,有一部分和欣克利(刺殺里根總統的槍殺)一樣,可能是正常人。
王立山寫於獄中
公元二零一二年十月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