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晚霞: 我在多大校方的投訴經歷了很戲劇性的一幕。
在我的投訴在系裡被否定后,我按程序投訴到學校校方,同時要求校方審查研究生院不
許我查看自己檔案的立場是否合法。多大有一個所謂學生投訴委員會,由推薦出來來自各系的教授和一名學生代表組成。這個聆訊程序是我事先提交投訴文件和資
料,系裡和Waterhouse提交回復,我再提交反駁,然後舉行聽證會。我向委員會提出沒有系和研究生院的允許我無法為聽證會準備材料,請求他們先解決
這個問題。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但是聽證會卻照樣如期舉行了,這就剝奪了我的程序正義權力。我本來準備在聽證會上抗議他們剝奪了我的權力,但是在會議上發生
的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會議室里坐著的都是衣冠楚楚派頭十足令人望而生敬的教授,除了系主任韓國教授,這些教授還有那個學生代表
都是白人。會議很嚴肅的開始,議題從我跟Waterhouse的學術爭論開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教授們開始一個個地質問他的理論,批評起
Waterhouse來了。Waterhouse極力辯護自己,他說,我們(他很著重地說「we」)實際上犯了錯誤,由於我們 「We are too
quick to jump on race issues」, 所以現在這些人就來打種族牌了,我以前就有學生LiLi Yang
(音)投訴我種族歧視,這是一個很糟糕的傾向。
當討論到Waterhouse對我的論文的評分時,他們對Waterhouse的
質問和批評越來越激烈,跟他幾乎臉紅耳赤地吵起來了。甚至有一位教授當場把手中的文件摔到桌上。比如,Waterhouse說他給我一個低分是因為我的英
文不好,聽證會主持人,一個看似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以不可辯駁的語氣說,英文好不好是多大的評分標準嗎,是你的評分標準嗎。她被多大錄取就是過了英文關,怎
么可以現在拿出來評分。Waterhouse辯駁說,我是指導教授,有權修改標準。主持教授說,除非你開課時事先告知了學生英文會是評分標準,你得保持
consistency(一貫性)。Waterhouse再也不能夠控制它的情緒,他憤怒絕望的譴責教授們說:「How can you do this
to me? What you are doing to me is a shame!」 他想說的是你們怎麼能夠這樣無恥,胳膊肘子向外彎
。我基本沒有說話的機會,只有在旁邊感動,激動,敬佩,心想原來大多數教授還是有正義良知的。我的案子十拿九穩肯定能夠被解決了。當時只有一個教授對
Waterhouse的偽造我分數單提問,但是很快話題就被他人轉移了。我也由於對他們的信任,感激,沒有再提出來。最後聽證會結束,要我回家等結果。
等到的結果簡直難以相信 –
聽證會否決了我的投訴,說我認為Waterhouse種族歧視沒有證據,這個學術爭論不過是Waterhouse認為美的概念是歐洲概念,而廖卻聲稱美的
概念是中國的發明。對Waterhouse偽造欺詐的問題和我的檔案問題卻沒有隻字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