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餐的代價（四）

「已經很晚了，打烊時間也過了。假如你不打算正式拘留我們，我們想離開可以嗎？」大麥打破了沉靜。

「把帳全付清你們就可以走了。要不，你們當中只有一個可以走。」老警說道。

「我不會丟下我的朋友們。」大麥一字一字地說，眼睛盯著老警。

回盯了大麥好幾秒鐘，老警把眼光轉向我。

吞了一下口水，我也盯著老警察：「我們只能一起離開，該做什麼你就做吧。」

「別傻了，」年輕的警察忽然開腔，「對你們的將來沒有好處。」

又是沉默。

「好吧，」老警察搖搖頭，「是你們自己的選擇。」他把手伸向背後的手銬。

我注意到一直沉默的山姆忽然裂了一下嘴角，那是他想通某事情的動作。

山姆緩緩地把雙手並著伸出，明顯地露出藐視的神情。

「我想我用不著銬你們，你跟我來。」老警察把臉轉向大麥。「你們其餘的開你們自己的車跟我到警所。」

「我只是把車鑰匙拿出來，」大麥把手慢慢地伸往自己的大衣口袋。兩個警察的眼睛都盯著大麥的手。

「你把車開在我們前面，」大麥把鑰匙扔給了我。

「放心，我不會開超速的。」我也能在這種時候半開玩笑的，忽然想到大麥為什麼要我開在警車前面。後面跟著可能是志願的表現，但前面就是被押解的了。

我發動了引擎，看著老警察把大麥送進警車後座之後，緩緩地把車開出來，警車隨即在後面跟著。

主街的盡頭就是警所，我們進城時已經看見過了。

警所里只有一個警察，有點兒詫異的神色地看了我們一眼。

「你讓他們進裡面」老警察對年輕警察說道，他指的是一個有鐵柵門的一個小室。

小室蠻幹凈的，牆角有固定在牆上丁字形的凳子，四個人坐還有鬆動。

「在我做文件之前，」你們可以打一個電話，讓你們的親人來交錢，老警察看了我們一眼。他並沒有坐在辦公椅上。

我們四人對看了一下。還是大麥站起來，走到鐵柵門前，：「我想打電話」。

在老警察的示意下，小警察讓大麥出來，鐵柵門外牆上就有電話。

過了一會兒，大麥回來了，臉色有點沉重。

我們沒作聲，都盯著大麥。

「我哥說，我們也許要在這裡過夜，也許要24小時。」大麥苦笑道。「他說試看能否找到這區的指控官。」

看了其餘三位一眼，我站起來伸舒了一下手和腳。

欒迪無言，如有所思的把腦袋往後靠在兩隻大手掌。

山姆露出一絲冷笑，有點兒像幸災樂禍。

……

（四，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