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餐的代價

雪越下越大，能見度也越來越差，前面的車都慢下來了。最後這二十分鐘車子前進了不到十公里。按這個速度，今晚到溫哥華找旅館似乎不是一個好主意。我們只好臨時在米遜這個小鎮找個旅館住下，明天開車進溫哥華更方便。

旅館不太忙，櫃檯的胖妞非常友善。填表，刷卡交訂金，拿鑰匙，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鐘。客房說不上豪華，但所有需要的都齊全，白色而不帶褶皺的床單給

人一種特別乾淨的感覺。淋浴后穿了件秋衣，拿了根煙我就往外面走。雖然雪下得不小，氣溫卻不太低，大概也就是零下四到五度的樣子。慢慢踱步看著兩邊大部分

已經打烊的商店，我的眼光突然落在街角的那家小餐館。

這麼多年了，它的樣子沒怎麼變，還是那個脫漆的招牌，還是那溫和的燈光。

經過哪些窗口時我特意看了一眼裡面。出我意料的是，那些桌子的擺設居然沒有變動。這老頭，但願他還健在。雖然咱們從來不是什麼朋友，但他確實不討人嫌。

那一年，我們這幾個法律系的學生快要熬出來了。適逢星期五，期中考試剛過，都

想出去輕鬆一下，稿勞一下自己，可惜我們四個好朋友都是窮光蛋。

下午我們去理工學院打了場籃球，出來時又累又餓。

「我想吃中餐。」巒迪說道。

「好主意！」我附和著，「可是，誰來付賬啊」？

「對，」山姆苦笑了，「總不能又吃那不填肚子的叉燒包吧」？

大家看了看大麥，他卻毫無表情。

十幾秒的沉默。

「我想到了一個主意，」大麥狡猾的笑了一下，「但不知你們有沒有膽量」？

「有好吃的，坐一天牢我都願意。」巒迪喊道。

「說不定我們真的會坐牢，」大麥說了。嚴肅的樣子不像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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