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古:詠懷嘆科學不彰
作者:劉夙
按:方舟子先生在7月15日新語絲新到資料刊發的《近日北大流行磕頭》中說,
給季羨林獻詩的兩個張姓人士的悼詩「都是不懂平仄、音律不協的歪詩,用來獻
給季『大師』,正體現當今國學的水平,也就剩下一個磕頭。」又說:「就像那
篇獲得湖北高考作文滿分的『古詩』,是連韻都沒押好的歪詩,本來應該給不及
格,判決的語文教師、熱炒的媒體,都無國學基本知識卻附庸風雅,也該去給磕
個頭。」這段話主要諷刺的是現在國學庸俗化、快餐化、皮毛化的現象,卻被一
些人理解成是在攻擊北大。
其實從北大出來的人裡面,真正會寫舊體詩的人並不少,鄙人勉強可以算是
一個。只不過,鄙人才疏學淺,詩詞曲賦看得不多,所以大概算是北大會寫舊體
詩的人裡面水平最差的。下面錄一首近期新作的五言古詩《詠懷嘆科學不彰》,
懂詩的人(比如方舟子先生)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在模仿唐朝的哪位詩人。不過鄙
人倒是有一點信心:能保證所寫的詩都是真心話的流露,其中絕少「為賦新詞強
說愁」的無病呻吟。
泰西有科學,入華頗曲折。
始隨傳教士,奇禮獻宮闕。
天朝枉自尊,淫巧謂茲物。
瓦特揚名時,堯舜正箝舌。
忽然艦炮來,金甌慘傷缺。
乾坤滿瘡痍,方知儒術拙。
能吏師夷技,忠心愿國活。
山前鐵軌直,江左艨艟疾。
惜哉多皮毛,鮮得肌與骨。
桓桓武昌呼,奄奄皇綱絕。
洎今復百載,公曆千年越。
城頭變大旗,世風猶未別。
巫祝惑廟堂,兆銀供灸爇。
平民沐德澤,翻作忘恩嚙。
譬如豢河狸,置土仍營穴。
又如炙厚脯,表焦里未熱。
舟行尚在峽,曦月何由瞥!
久矣吾道孤,四面苦亂聒。
登高目漸廣,修身性益察。
嘗憂人脈稀,終笑庸眾滑。
縱聚十億螢,焉比朱羲烈?
疏罟入清流,羅魚巨鱍鱍。
萬木壓地底,成煤精若鐵。
介士命即此,無為愁不悅。
且偕二三子,憑榭品春擷。
2009-0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