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看到江南古鎮的照片,勾起三十多年前朦朧的往事,那是我在中學畢業的那一年,學校組織我們為期兩個月的下鄉學農勞動,這也是當時每個畢業生必須實踐的一關,我們下鄉的地方就是江南名鎮朱家角,我們下車后在老師的帶領下走進朱家角鎮,我們的班主任因健康的原因沒有去,是一位化學課程朱老師負責我們學農,這位老師有著濃郁的本地口音,他就是從朱家角走向大城市的,他向我們講述朱家角那是最好的導遊,但是那麼多年前的事,朱老師講了些什麼,現在已經記不清了。
記得印象最深的還是那座放生橋,在橋上看古鎮,典型的魚米之鄉,我們學農的地方不在這裡,是路過朱家角鎮,走過這座放生橋還要走一個多小時的村莊,我們分別入住在村民農家。我卻被安排在炊事班裡,說起炊事班還得講到以前我們學校野營拉練的時侯,進了炊事班,我當時是很不情願去的,我跟老師說,我不會做飯菜的,我家裡都是我外婆做的,老師且來勁了,說我不會那更要去炊事班鍛煉鍛煉,很委屈的在炊事班裡,跟著廚師長,我就跟著做幫手,學做大鍋飯,燒火,洗菜。為期一周的長途步行,從浦東到川沙、南匯、奉賢、周浦,快要結束野營拉練的最後幾天,廚師長叫我出去買一把蔥來,當我買回來的時候,廚師長說,你怎麼買韭菜回來,這回真的出醜了,我把韭菜當蔥了,老師同學們一片嘩然。學農的時候我想躲著別去炊事班,卻再次被笑侃一番,說我會做大鍋飯,還是逃不過做炊事員。由朱老師作指導,還有三位同學,我也做起大鍋飯。
學農幾個星期後,朱老師叫我跟他一起去採購,那天還是陰天,沒有去朱家角鎮上,且去相反方向,走在鄉間小道,雨後的莊稼地一片綠油油的,田埂道上泥濘打滑的,一大早出發,中午的時候到了與朱家角相像的鎮,狹窄的小巷,水鄉石橋還有石街,小河兩邊都是民宅,朱老師肯定與我說起那是什麼地方,現在也記不清了,朱老師本鄉本土的,熟門熟路來到一家飯店就餐,記得印象最深的就是那盤醬汁肉,由於幾個星期沒有吃葷的,加上走了那麼長的路,吃起來特別的香,美味可口但記不清這佳肴是鴨子還是豬肉,吃完后就去鎮上買肉,我和朱老師各背上用麻袋包著的肉,旁晚才到住地,自那天後總想著這口香味,期待朱老師再次去採購帶我去那裡。
隨著歲月流逝,記憶也模糊,當時為啥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買肉,可能是朱家角是上海市的,要憑肉票供應,那個小鎮正是外省交界之處,邊緣化地帶無需憑票。而這個小鎮或許正是江南名鎮周庄,從地圖上看,朱家角位於澱山湖的東面,周庄位於澱山湖的西面,那天我感覺是往北走,又是陰天,幾個拐彎就迷失方向,臉上已經有皺紋的朱老師與我們很隨和,非常耐心地教我們怎樣做,學生時代的我對古鎮只是有些好奇,沒有很大的興趣,即便朱老師講述了很多也沒往心裡去,當時想的都是畢業以後去那裡,還有積極準備入團。
古鎮旅遊的興起已經有十多年了,再次來到朱家角時還能回憶起這座放生橋,當走在周庄的街巷時且沒能想起學農時的印象,而在前些日子看到古鎮的照片才有了追憶,那位朱老師是否姓朱也模糊了,只是這位老師來自朱家角可能是朱姓。周庄更顯古樸民風,現在古鎮都有詳細的介紹,也很想知道當時朱老師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