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時候對日本人的印象大多是間接的,描寫抗日戰爭的電影啊、小說啊都把小鬼子的殘酷本質暴露無遺了。後來讀了魯迅的短篇小說《藤野先生》就知道日本人還是有好的。再就是領導倡導「中日人民要世世代代友好下去!」,於是對日本鬼子的深仇大恨就漸漸淡化了。
真正跟日本人打交道,是八十年代的事了。原單位搞「計算機化」,從日本富士通公司進了一批電腦,謂之「智能終端」,用8吋軟盤的,在當時也不能算先進的東西了。設備是海運來的,貨到后富士通派「專家」過來,共同安裝驗收。他們先飛北京,然後改坐火車到港口。那天接車因翻譯忙,他讓我自己去接,並告訴我日本人領隊的姓「千葉」,還教我用日語說:「您是千葉先生嗎?」,如回答:「是」,就把他們領回來。我問:「千葉怎麼發音?」,翻譯說:「QI BA」。我一路在麵包車上就 「QIBA,QIBA」地默念,生怕忘了。火車進站,我直奔軟卧,看到一夥日本人下來就上前問:「A NA TA WA,JIBA SAN DES KA?"。哦,糟了,我把」QIBA" 發音成 「JIBA」了。可那邊廂緊連著「HAYI. HAYI.",看來「暗號」還是對上了,就如數把人帶了回來。
機器裝好分給各分公司,每個分公司派一個人來接機。有天早上青島的技術人員來找我,說他們的機器聲音不對頭。我過去一聽,動靜還挺大,就像老式木輪牛車的車軸沒加油,」嘰噶嘰噶「的響。於是就去找日方的一個叫鈴木英雄的工程師,他來后盯著機器看半天,沒吱聲就走了。我想他一定認可這個事實了,就向總公司」科技辦「彙報了。第二天早上雙方領導碰頭會上科技辦主任就把這個事向日方提出,日方說:「你們叫日方工程師驗了嗎?」,我說:「鈴木英雄工程師昨天過去看了。」。於是傳鈴木,可那廝來了一口否定:「我不知道啊,沒人叫過我。」。我氣的差點兒背過氣去,要跟他論理對質。這時候那幫去日本接受過培訓的人就出來打圓場,要我給他們「面子」。日本人是施了手腕,那批機器是他們「積壓庫存」,查一個數據要花「一袋煙」功夫,一年多后原單位又通過香港從 IBM 進口了 mainframe。那批「智能終端」成了中方「壓箱底」的了。
這麼多年看下來,小日本的確不是東西:搶東海油田、占釣魚島、改教科書不承認侵略、拜靖國神社......還有那日本同學,你幫他搬完家,連個謝都不會講。Japan=Just a pig and nothing --- real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