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看了很多硬漢旅行家(Hardcore traveler)
描述乘坐Alaska Marine Highway 的經歷,沒去之前我就訂好了乘坐Alaska
Marine Highway 輪渡去阿拉斯加首府-- Juneau的船票, 因為我們只有9天時間,所以回程就訂了飛機票。從Sitka上船時半夜3點半,燈火燦爛的輪渡碼頭登上船的乘客寥寥無幾, 除了我和女兒,還有一男一女兩個高大,漂亮,年輕的背包客。他們身上背著露營所需的幾乎所有物品,從搭帳篷的墊子,到做飯的鍋,喝水的濾水器, 防熊的噴霧器,所有的家當都背在身上。我女兒曾經有過去攀登Appalachian trail 的願望,由於Appalachian trail 太原始和艱難了,我一直都在旁邊潑冷水,看著眼前這兩個年輕白人超負荷的背囊,我在後面用中文輕輕跟女兒說,「你還說要去爬Appalachian trail, 你應該先看看能不能背得起象他們這麼大的包。 」還沒等女兒回答,前面這位漂亮的女孩子回過頭來,用中文笑著說,「不是很重的,看起來大而已。」看著我吃驚的樣子,她很大方地告訴我,她是半個中國人,大學時學過3年中文,所以會說中文。真沒想到半夜三更在阿拉斯加一個小小的輪渡碼頭會碰到半個老鄉。
三天以後,我和女兒從Juneau
乘飛機飛回Sitka, Juneau 雖然說是阿拉斯加的首府,但機場比麥城的機場還小一倍多,我和女兒挑了一個角落,坐在那裡吃早餐,保險起見,我們輕輕地說廣州話,阿拉斯加航空公司正在做市場調查, 幾個穿紅褂子的人向候機的乘客問卷調查,一個中年,東方面孔的紅褂子調查員, 走到我們面前用廣東話問起我們話來,回答完他的問題,就輪到我向他提問了。原來,他30多年前來阿拉斯加討生活,發現這裡(Juneau)氣候, 工作,生活都很好,於是他就留下來了,他告訴我們,Juneau 只有30多個中國人,他么全都互相認識,因為他的英文好,經常會為那些開餐館,送外賣的中國人當翻譯, 因而他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們當地華人的好事,壞事,喜聞,醜聞。 當我問起他阿拉斯加的石油補助,他壓低嗓門說,不能讓外面的人知道的,我們不想外面的人搬來這裡。 雖然,知道沒有人能聽懂我們說什麼,我還是悄悄地回答他,「不說,不說」。
這回輪到我女兒驚訝了,她說,這真是神奇了,論時間,論地點,有多少巧合才可能讓我們在短短的3天里,沒有上中國餐館,能碰上真正的中國人。(她這裡說的不指那些乘坐豪華游輪的中國人過客)我告訴她,就像長在路邊的小草,只要你認真看,她總是在你的眼前,「天涯何處無荒草」, 在這個世界上,, 只要自己真心,就會碰上好的中國人。我想這個半中國的女孩子和這個香港男士一定也會很驚奇在這樣的特定場合遇見我們。至少從他們的笑容里,我們知道大家都很高興這難得的幸會。就象這路邊的小草,點點頭,笑一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