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舊金山地氣溫,一日冷一日熱,說是夏天吧,一點都不熱,有時感到涼颼颼地;說是秋冬吧,又熱了點,身上穿不住棉衣。這樣地鬼天氣,我是干任何事都提不起精神,動都懶得動,心情極不爽快。無聊之餘,索性拿本書坐到床上去,背後放個舒適地靠墊,床頭柜上再放瓶飲料,咱也來回自飲自樂,圖個綃遙自在,興許還會「手倦拋書午夢長」呢!
在蒙朦朧朧之中,晃唿屋外陰雲密布,雷電交加,從未有過如此地可怕,好似末日來臨。正想著就見兩個黑影從窗口串進來,直撲我的床前,待近時仔細一瞧,一位手拿鉤人魂的馬面,另一位手拿索命鏈的牛頭。這二位閻王殿差官,為啥不請自來,難道是要強行捉人,要把老爺我帶往陰曹地府不成?
「閻王要你三更死,不會留你到五更」,二位差官高聲喧器。
「豈有此理,本老爺堂堂正正做人,勤勤懇懇幹事,憑你一句話我能跟你走?不把渚葛判官地生死判書拿出來,老爺我怎會離開人間。」我雖有些驚慌,可生死關口,一定要挺住。鬼門關能去嗎,那可不能開玩笑,十去九不回啊!事以至此,我抱定「今生不過奈何橋(斷魂橋),怎能喝那孟婆燙(忘情水)」地決心豁出去了,怎麼也得挺住,處境再壞還能壞到那去。
三更以過,五更將至。不知馬面從那突然拿出一張紙,看了又看;雖后順手遞給牛頭,這牛頭也是瞧了又瞧。好像有點不對經,喔,願來如此。這二位差官工作失職,走錯了地方,看錯了名字。這可是人命關天,陰陽二界,舜奚之差啊。不難看出,二位很為難,但不願認錯,莫非這『鬼』也要臉面不成?
事到如此,這馬面說;「你雖沒幹傷天害理,偷雞摸狗之事;但你心理有個『鬼』。。。」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話說回來,這人與鬼,有理可講嗎!
「人,臧俱在,看你還有何繳辨?」。說罷就將我從窗口仍了出去。
待我掙扎著,忍著傷痛慢慢地抬起頭來時;猛然一驚,一個十分熟悉地人影出現我在眼前,一種從未有過地喜悅由心底一涌而出,不由自主地大聲吼道:「真的是你。。。。。」
"DAD, 醒醒 ;DAD,醒醒.".我倆眼惺忪地睜開,盯著放學回到家地小女兒,真想好好罵她.當看到她那雙天真無邪地眼神,活潑可愛的神情;小臉蛋上沖滿了驚奇和差異,伶愛之心油然而生,實在是開不了口.只好暗自在心裡責她道;"女兒啊,女兒;你為何要在這個時宸叫醒我呢?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