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回國,幾多快樂幾多愁。快樂的大家都能體會,俺就說一說這愁。
朋友多,每次回國不能見全,還要抽出幾天找個清靜地方發發獃,所以除了幾位每次必見的,其他的朋友分門別類,每次回國見一部分,也給下一次回去找個借口。
某次回去,想好了要去看看朋友的父母,訂好票就給朋友打了電話,說可以幫他們帶點東西,臨行前幾天,開車1個多小時去取,朋友拎出一個手提包,說:東西不多,就是有點怕熱怕擠。俺絕沒有這樣的思想準備,心裡犯愁的發抖,嘴裡還要強說著:沒事兒沒事兒,還好。
回到家一稱,天!這麼多公斤。其中有要帶回去退換的塑料拖鞋若干,(實在是沒幾個錢兒)還有需要冷藏的簡裝黃油(還真是怕熱又怕擠),還有等等等等。
沒辦法,怪俺自己。只好先把眾黃油放進冰箱,又把自己買好的東東西西和衣物減了又減,這麼多公斤怕熱又怕擠的只好手提。上了飛機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沉包包交給了空姐冷藏,要是現在,這樣的分量根本不許手提上機。
送貨的時候想好了,同樣的錯不能再犯,要堅決堅決再堅決。見了朋友的父母,心裡就軟了,雖然告訴他們回澳洲的行李太多,但是拒絕的話說的一點都不堅決。幾天以後老人開始打電話請吃飯,俺心想:吃國宴俺也不能去啦!以俺對她們母女情深的了解,拖鞋一定退掉了又買了若干新的,果脯果仁牛肉乾黃醬什麼的比來時候的只多不少。俺自己買的都託運了若干,實在是勉為其難啦。最終飯沒吃,包沒帶,心裡有愧疚,說了好多好多的Sorry。
另一次,也是老人,知道俺的行李早已超重,還是要從北京帶個治療儀給兒子—俺的同學,電話里說:就是一個巴掌大的小玩意兒。俺心想,老人護兒心切,這麼小的東西不給帶,俺不是太不夠意思?!趕緊約了時間去取,從老人手上接過袋子,天!10個巴掌也不止!
回到住處,試來試去那大盒子放不進箱子里去,只好把治療儀和附件取出,大包裝盒丟棄。見到同學,交割完畢,同學問:還有一副鞋墊和5根球拍線呢?老爺子藏在了包裝盒的盒底。得,費了半天勁,又說了半天的Sorry。
想想當年俺老媽給俺頻繁的扔包裹左一個又一個的最後都鬧不清對不上號取不過來了,那被托的人心裡邊比俺還不知要煩多少倍。
其實同輩的朋友都還好說,少帶就少帶不帶也成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不好辦的大都是長輩,那帶的盼的不僅僅是拖鞋和鞋墊,大包和小裹里不知有多少對孩子的牽掛和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