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澳洲一共請過3位保姆,是為了照顧女兒。
女兒2歲,老爸老媽回國半年,就開始把女兒送去當地的幼兒園,可是女兒不適應,不吃不喝,逼得西人老師要學中文。還沒來得及,女兒就病了,身上起滿了疹子,在家呆2天就好,一說明天去幼兒園,早上一看又是滿身的疹子。反覆幾次,家庭醫生樂了:「這是精神過敏,算了啦。」女兒退了園,沒辦法,只好請保姆。
登報3天:照顧2歲女孩,健康整潔。待遇優厚,包吃住,需做滿半年。急!
來了一位東北銀,中等個,40歲左右,挺利索精幹的樣子,來自東北一個小縣城(忘了哪兒了),是一個大兒子的母親。
俺和她介紹了女兒和俺家的情況,要做的事就是照顧小孩,做飯和清潔。她滿口應承,只提了一個條件,就是每周的休息不能通融必須是星期3。有絲絲的疑惑,因著急就確定了。
她在俺家共做了不到2周,家裡的衛生間比公共廁所還公共,每天晚上一菜一飯,一菜就是土豆燉扁豆,或是土豆燉茄子,俺說多吃點菜好,第2天就是土豆扁豆和茄子燉在一起了。俺說衛生間能不能收拾一下,她說你家的便所老乾凈了,比俺家的強了好多。俺心裡不喜歡,可沒辦法也得將就。
將就到了一個星期3晚上,盼星星盼月亮的人沒回來,來了個電話,說是感冒了,怕轉染孩子,晚回來2天。俺自然是好言安慰,這邊是手忙腳亂。2天後又來電說得了肝炎,要長休,但是好點兒就會隨時回來上班。
這下子可是嚇壞了俺,清潔消毒觀察女兒,還要重新登廣告和安排工作,折騰的手忙腳亂。這邊新人剛到2天,這位肝炎保姆無預警的回來準備上班了。
因為不清楚她的真實狀態,感覺假的成分多,又沒辦法證實,怕了她了。俺沒有讓她上樓,把早就替她收拾好的包交給了她,給她結清了工資,加上當天往返的車錢。她很不高興,說是自己的肝炎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惦記著俺閨女,特地帶病返來工作的,透著替俺分憂解難的階級感情。俺也不想多說什麼,心想真要是這樣,天下的肝炎病人就有福了。
過了幾天,俺收到了她的來信,字寫的娟秀,內容鏗鏘有力,大意是:親不親階級分,俺的行為證實了資本主義的醜惡,又一次驗證了偉大領袖毛主席的話,……
會把俺的醜惡嘴臉深刻的記在心裡一輩子……。
2星期以後,俺進城辦事,在Chinatown的一個大排檔聽到她的吆喝聲,俺剛想溜,被她點著名的叫住,讓俺無論如何要吃她家的飯,還可以給俺$1的折扣,俺趕緊說吃過了,下次一定一定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