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做計劃回國休假,卻被女兒的意外全搞亂啦。現在她的右胳膊上打著石膏,自理能力受阻,需要我的額外照顧。可偏偏年底前她的正常和非正常活動很多,就搞得我說不出道不來的頭大。
星期五:
7.30PM,來電話:「Mom,我現在醫院呢,下午教會活動我坐傷了,我的胳膊可能斷了。你不用來,告訴我看病卡的號就行啦。你等我電話接我吧。」
11PM,去電話:「……,Mom,不是說好你等我電話嗎?在等醫生給我做事呢。」
12.10AM,接她回家的路上,「Mom,我很高,我很小,和好多的BABY一起看病不好意思。……嗯,我哭了,你知道有多痛,要是你,現在還停不了呢,你不為我驕傲?」「Mom,那個坐我的男孩好胖,……當然不能讓他知道,不然他會很心裡難受,他不是故意的嘛。」……
睡著。
星期六:
8.30AM,去參加藝校演出的排練「胳膊這樣,可以嗎?」「當然,我很重要,一人一位(置)的。」
5.30PM,回家路上,「今天怎樣?」「不錯。你看我的衣服,長襪和褲子都是我自己一(只)手穿的,我很驕傲。就是頭髮梳不了,很醜。」
7PM,晚飯,「Mom,我需要你幫我,我的飯到不了嘴,可是很餓。」
「謝謝,Mom,好吃。你很幸福?」為了我的幸福,我惡搞她幾下,讓她也幸福了一下。
10.30PM,上樓睡覺,「哦!Mom,謝謝你幫我收拾乾淨我房的一切,弄得真好。
I love you。晚安。」
星期天,
7.20AM,教會活動整天。
9.30PM,領錢:「Mom,下周飯錢$ **,買演出用品$ **,交演出飯錢$ **,還有再算。」
其他:「我收到學校的信,要家長簽字,你的一份作業沒交,怎麼回事?」
「Mom,這個老師她有很多過份。她說葡萄乾長在樹上;她弄丟過我做得最好的作業;我忍了很久,你不介意,我要轉學!這是反抗。」「轉學可以,這件事也要先解決?需要我去學校幫你談嗎?」「嗯…,我自己可以先解決。」
星期一,
3PM,「Mom。請你可以來車站接我去排練嗎?我有點來不及。好,一會見,謝謝。」「今天好嗎?丫頭。事情解決了?」「哦,Mom,我和年級長講不公平啦,她讓我找老師主管,我已經約好明天。」
路上,「丫頭,你和原來的鄰居還有聯繫嗎?」「有」「她在哪裡上學?」「不知道。」「有聯繫為什麼不知道呢?」「對,有聯繫,可是不說話。」「?」「哎呀,就是我有她的電話—沒打,有地址—沒去,有E-mail—沒有發信嘛!」「這叫聯繫方法,不是聯繫啦!!」「?」「唉,丫頭,你中文太差了!」「Mom,你看,你來澳洲講英文19年了,比我長嘛。」「可你從小就一直和你講中文啊!」「我才13歲啊,比你短很多呢。」
7.30PM,各吃各飯。「Mom,你嘗嘗,又好吃又營養還簡單。」我急閃。
10.30PM,寫假條,簽字(一周一次),補錢,瞪瞪眼,抱一抱,「Mum,我明天早上6點喊你起床幫我洗頭。」慘慘慘!,我要趕緊去睡覺。
她厚道的老媽我是:來電話頭大,雞同鴨講的說話頭大,一聽見叫我Mom也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