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中國史上最成功的人士魏忠賢

作者:putongren10  於 2012-12-6 19:06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作者分類:政治評論|通用分類:熱點雜談|已有1評論

關鍵詞:成功, , 魏忠賢, 中國史

魏忠賢自幼出自貧寒之家,這從魏忠賢進宮前連個正式的名字都沒有就可以看出來。由於貧窮,魏忠賢沒上過一天學。不過,魏家也不算赤貧,起碼還有幾畝薄田,否則魏忠賢也不會在17歲那年娶上媳婦,更不會經常和村中的無賴在一起酗酒賭博。史書記載,他的自閹出於一次賭博失意:「與群惡少博,不勝,為所苦,恚而自宮。」在一次輸光了之後,在陣陣逼債聲中,魏四情急之下決定自閹入宮當太監。    

  萬曆十七年(1589年)臘月十四,魏四終於趕上了那一年最後一次挑選。進了宮,魏四被安了個新名字,叫「李進忠」。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早起時倒前宮的馬桶,其餘時間則無所事事。這正遂了他遊手好閒的本性,剩下的大把大把時間,就在賭博喝酒中混日子。從此,他就湮沒在底層太監之中,一連十幾年沒有蹤跡。當時在宮中飛黃騰達需要有三個條件,一是識文斷字,二是富於心機,三是有強烈的野心。而這三條,李進忠無一具備。由於能力平庸不思進取,在宮中混了十幾年之後,他才脫離了底層太監行列,做了東宮一個才人的伙食管理員,一年能有個百十兩銀子的「外落」。而一直到五十三歲,進宮整整三十年,頭髮開始花白了,他還是停留在這個伙食管理員的職務上,因為一年那點「外落」而過得有滋有味,心滿意足,如果能以此終老一生,他不會有任何意見。即使做夢,他也不會想到有人會把整個帝國的權力交到他的手上。

  然而,歷史就是如此捉弄人。它開了這樣一個過分的玩笑,用的依然是它的拿手好戲:偶然。這個大字不識一個的農民,為命運賭博而進入了深宮的十幾年後,鑽營到了一個伙食管理員的位子,而這個位子陰差陽錯,是在東宮太子身邊。又恰巧,他侍候的這位相貌平常的王才人,後來居然為太子生了一個兒子,而且是長子。即使如此,李進忠的前途仍然看不到什麼光明,因為這個太子在當時看起來地位相當不穩。然而,李進忠的與眾不同在這個時候開始體現。李進忠因為侍候王才人,自然而然也兼管小皇孫的伙食。能夠從底層太監中脫身出來,他對自己的主子感激涕零。他對王才人與小皇孫,有一種出於本性的忠誠與依戀。在那些精明之徒對才人與皇子不那麼看重的時候,他卻自始至終一絲不苟。才人一高興,就讓他恢復了本姓,改名叫魏進忠。

 

魏進忠的另一個特點是性格討人喜歡。他身軀壯大,性格開朗爽快,重感情。小皇孫剛剛懂事,就喜歡跟在他屁股後頭玩。很久以前與女兒生離死別的他,對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也異乎尋常地有感情。十分自然,這個後來成為明熹宗的孩子「不好靜坐讀書」,而是好動,愛熱鬧,喜歡興高采烈地嬉戲,玩起來沒完沒了,不知道節制。他喜武,愛看鑼鼓喧天的武戲,也愛自己舞刀弄槍,更喜歡騎馬射獵。少年之後,他又對木匠活產生了強烈的興趣,顯示出了傑出的工藝天賦。在他騎馬、射箭或者運斤成風的時候,總有一個身軀高大的人跟在身邊,那就是魏進忠。小皇孫的騎馬、射箭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做木匠活的時候,魏進忠也是最得力的下手。小皇孫要什麼玩具,魏進忠都會千方百計淘弄來,小皇孫一高興了,就喜歡拿這個老僕搞個惡作劇,開開玩笑。當夕陽從紫禁城頭落下之後,魏進忠經常會坐在小皇孫身邊,絮絮地給他講些宮外的市井奇聞或者鄉下的古老傳說。長年的耳鬢廝磨,這一老一小之間形成了一種說不清楚的亦主亦仆、亦親亦友的關係。在他心裡,這既是他的主人,又模模糊糊地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

  直到天啟元年(1621年)五月,這個孩子當了皇帝,魏進忠對他的這種近乎親緣的感情仍然沒有絲毫衰減。有一次,皇帝在西苑蕩舟取樂,不小心翻了船。魏忠賢一時心急,忘了自己不會游泳,竟不顧一切地跳進水裡救皇帝,結果幾乎搭進了性命。這孩子後來幾乎成了他的命根子,他的忠誠,已經不是基於尊卑關係,而成了內心的感情需要。所以無論最終魏忠賢得到了多大的權勢,他對於皇帝的忠心都是無可置疑的,而也正是由於這種忠心才讓他得到了皇帝完全的信任。

  走向政壇

  萬曆四十八年(1620年),魏進忠五十三歲。這一年,他的命運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轉折。首先,是這一年七月,萬曆皇帝崩逝,戰戰兢兢地做了多年太子的朱常洛終於登基,成了明光宗。魏進忠所在的皇長孫居所一下子成了准東宮,魏進忠也因與准太子關係親密而在宮中備受尊重。明光宗登基才一個月,就因為縱慾過度,一命嗚呼了。一轉眼,昨天還在宮裡淌著鼻涕四處亂跑的長子朱由校成了天子。這一轉機來得太快了,所有的人都有點暈頭轉向,魏進忠更是興奮不已。

  在明朝宮廷中,流行著一種「對食」的習俗,也就是相好的太監與宮女。皇帝奶媽客氏的「對兒」原本是一個叫魏朝的。而魏進忠進宮管理伙食之後,與客氏接觸越來越多,魏進忠的豪爽耿直、開朗活潑對女人是很有吸引力的,時間一長兩人就產生了感情。有一次魏進忠正與客氏親熱,被突然回來的魏朝撞見,兩人當即吵罵起來,驚動了皇帝。皇帝不管二魏誰對誰錯,他關心的只是奶媽的幸福。他問奶媽說:「客奶,爾只說爾處心要著誰替爾管事,朕替爾斷。」客氏也是個敢作敢當之輩,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多年的「夫妻」魏朝恩斷義絕,毫不猶豫地把手指向了魏進忠。無論如何,成為客氏的「對食」變作魏進忠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個轉折點。客氏的親信就是皇帝的親信,從此,他成了皇帝最信任的太監。魏進忠的第一個舉動,是改了自己的名字。他給自己改名叫「魏忠賢」,字「完吾」。

  這是個意味深長的舉動。這意味著魏進忠充分意識到了自己角色的轉換:以前,他不過是皇帝的家奴,進忠足矣;而今,他已成了當朝秉政,要開始治理帝國大事了,「忠」之外,還必須要「賢」,也就是具備不凡的政治才能。

  面對機會,魏忠賢表現了他果斷敢為的本色。面對司禮監秉筆的任命,他沒有絲毫的謙退。雖然一字不識,但他有他的辦法:他讓別人替他講解奏摺,把艱深的古文翻成淺顯的白話,然後,他發號施令,再讓人把他的命令翻成文言,用硃筆書寫在奏摺上。每天一大早,他就起床聽別人念文件,然後他口述意見,一處理往往就是一天。此刻,他真正體驗到了工作的快樂。絕不像野史所說,他要顛覆大明天下。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治理好大明天下,才是他切身利益所在。

 

殘忍的根源

  東林黨反對魏忠賢,根源不在於魏忠賢的水平太低,也不在於政治見解不同,而在於魏忠賢的身份。天啟二年(1622年),剛剛踏入官場的初生牛犢、新科狀元文震孟上了一道奏摺,指責皇帝沒有真正承擔起經國大任:雖然皇帝按時上下班,從不遲到早退,可不過就是一具傀儡,被人操縱。這位新科狀元顯然掌握了歷朝忠臣上書的訣竅,用語尖刻,一針見血,讓人無法迴避。魏忠賢見疏大怒,立刻下旨,要對文震孟廷杖八十。然而,朝臣們堅決反對,大力救護,文震孟被免除了廷杖,僅被貶職調外而已。

  通過這一回合,魏忠賢第一次明確認識到,朝廷上下有一股反對自己的巨大勢力。後來,此類奏疏越來越多。天啟三年(1623年),周宗建上書把魏忠賢比做前朝太監劉瑾,說他禍國殃民,要求立予罷黜。緊接著,給事中劉化弘、陳良訓,御史方大任、黃尊素等人數次從不同角度直接或間接地攻擊魏忠賢。六到八月,彈劾魏氏的奏摺蜂擁而至,竟多達七十餘章。從大學士、尚書,到普通的京官,都加入了這一行列。一時間,紫禁城上空山雨欲來。

  見到這些鋪天蓋地的奏摺,「擔當能斷」的魏忠賢心中真的惶惶無主了。一方面,他感覺委屈,自己一心一意為大明朝做事,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另一方面,他也越來越心虛,畢竟,他也知道太監干政,歷來都是不合正統的。朝臣們的咄咄逼人,讓他無比明確地感覺到了自己頭上的危險。他立刻找到了客氏,一起到皇帝面前去乞求庇護。天啟帝對魏忠賢的忠誠從不懷疑,這種情誼是幾十年共同生活中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絕難打破。因此,在魏忠賢和客氏「日夜哭訴」之後,他堅定地站在魏忠賢一邊。同時,為了拯救自己,魏忠賢採取了兩種策略:一是繼續恭維皇帝;一是全力鎮壓反對者。由於意識到了自己統治的不合法性,意識到了社會上的巨大反對力量,所以他把特務組織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一方面,是為了在全社會製造一種普遍的恐怖氣氛;另一方面,則是為了用無孔不入的偵查手段深挖潛在的政敵,防患於未然。可以說,魏忠賢很多的冷酷無情,都是當時環境逼迫下一種無奈的自保之舉。

  一朝天子一朝臣

  誰也沒想到,天啟七年(1627年),年僅二十三歲的皇帝突然得了重病。因為皇帝的病情日漸加重,魏忠賢多次暗自垂淚。三個月後,熹宗去世。由於無子,由弟弟朱由檢繼承帝位。魏忠賢哭得昏天黑地。他與熹宗情近父子,皇帝的突然崩逝,對他的打擊頗為沉重。他一心一意地沉浸在悲痛之中,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正悄悄聚集在自己的頭頂。他也知道新帝登基后,也許不會像先帝那樣信任自己,自己不會再有這樣大的權勢,可是,憑自己的忠心,後路也不會壞到哪兒去。直到天啟七年(1627年)十一月初一,崇禎帝發布文告,宣告魏氏乃大惡之人,「本當寸磔,念梓宮在殯,姑置鳳陽」,魏忠賢才了解到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於南行路上上吊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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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評論 評論 (1 個評論)

回復 豬扒戒 2012-12-7 15:14
這麼長,真夠辛苦了。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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