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富得像天堂的美國居然也是乞丐的天堂。越是大城市,越是市中心,越可以看
到乞丐。他們在地鐵、公園遊盪,冬天曬太陽,夏天乘涼,過得似乎很愜意,好像
這是一種生活方式。
美國的乞丐大部分是黑人。可是在我上班的附近,經常可以看見一對白人男女鴛鴦
乞丐。這一對白人男女顯然是一對情侶。兩人個子都不高,男的還有一身健碩的肌
肉,女的也眉清目秀。他們也並不認真乞討,經常坐在太陽下,無所事事,打發時
間。每次我看見他們,不由地會聯想到兩隻猿猴。他們四肢健全,不聾不啞,看上
去智力正常,不知為什麼「退化」成只會乞討的「猿猴」。雖然是乞丐,但兩人很
乾淨,不像有的黑人乞丐渾身臭氣熏天,顯然,他們有地方可以洗澡。
聽說,美國確實有這樣的地方,提供乞丐基本的麵包、飲水和洗澡水。夏天天太熱
了,還可以進去乘涼。冬天,天太冷了,警察甚至強制路邊的乞丐到收容中心,以
免凍死人。美國的各級政府就怕的就是出人命,警察局長怕,連市長都怕。
美國的乞丐基本上都是「守株待兔」型。默默地坐在街邊,有時打個小紙牌,上書
「沒有工作,我有4個孩子要撫養。。。」云云。基本上沒有攔截路人的情況。經濟
不景氣,乞丐不是多了,倒是少了,也許討不到什麼錢,他們「轉行」了?
在美國這麼多年,我從沒有看到過中國人當乞丐的。即使是在中國城,我看見過白
發蒼蒼的華人老嫗翻揀垃圾,賣易拉罐,也絕沒有看到華人在街頭伸手乞討。在美
國,我一直認為,只有你肯勞動,一定有溫飽,絕對不會流浪街頭的。所以我基本
上不同情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