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玻璃頭。」 (西語「好看」 的意思。)
馬利亞幫粒子穿好了西裝,站遠了一點兒,一面欣賞一面說。
「什麼剝你頭,這西裝穿在身上真憋。」粒子抱怨地說,他站在一面長鏡子前面,不安的轉動。那是一套黑色呢料子的西裝,大班為了把粒子帶到公司去,臨時給他在男子西服店裡買的,他說過兩天還要給他定做幾套。
「站好了!給我看看。現在還要打一條領帶。」 馬利亞說。
「我的媽啊!還要打領帶啊!免了吧。」
「不行!大班老闆公司的僱員,都要穿西裝打領帶,這是規定。」
「好吧!我可是不會打領帶。」
「來!把頭拿過來」
「真要剝我的頭啊?」
「老實點!不要亂動!」
過了一會兒。
粒子覺得脖子被勒得十分難過,他拉著領口,希望把領帶拉松一點。
「很好看!現在你可以出去等候了,老闆就快要出來了。」
粒子別彆扭扭的走了出去,門口停了兩部大型豪華的凱得拉客。
「請走這裡。」一個司機拉開了中其一部轎車的車門。
粒子坐進了那兩排對坐的沙發上,不一會兒大班也出來了,他也是一身西裝革履,他的臉上還有餘氣未消的表情,他一坐到後座,車子似乎就往下沉了不少。
「早安!大班。」粒子說。
「早安!粒子。」大班的臉色轉晴了。
「今天我有股東會議,你先在辦公室里等我,我開完了會,再來給你介紹我的公司。「
「是的!老闆。」
「咦!你怎麼叫我老闆了?還是叫我大班好了。」
「那可不好,到你公司上班,哪能一天到晚叫你大班。」
「好吧!在公司,你叫我老闆,回家以後,你還是叫我大班吧。
「哈哈!我看你好像挺彆扭的。」
「這個西裝,我著實穿不慣,還要帶這一條卡喉嚨的帶子,實在難過。」粒子不斷的拉扯著他的領口。
「哈哈!你就勉為其難吧!這是我們公司的規矩,你也不能破例。何況你穿著還蠻好看的呢。」
「好看?我覺得難看的要命,我一直就討厭穿西裝,穿起來極不自然。」
「好了好了!不要再煩了。」大班說。
粒子還撅著嘴,一直扯著他的領口。
五輛豪華的凱得拉客,排著隊在高速公路上急馳著。自從大班在加州遇刺以後,他為了安全起見,特別購買了這五輛總統級的驕車,既防彈又防震。大班每天換著不同的次序而乘車,使人無法猜測他在那一輛車上。
大班的公司在市中心的一棟摩天大樓里,名叫康克企業 (Konquest Enterprise, Inc.) KonQue大樓外牆是強化玻璃和噴砂面花崗岩帷幕牆。大班的車隊停在車庫的一樓,從側門可以經過大廳,直通大班的專用電梯。大班旁邊跟著粒子,由幾個保鏢簇擁著進入大廳。
大廳內的保安也都穿黑西服,一個個虎背熊腰,強壯彪悍。又有許多金髮、褐發的美女,她們也都向大班邊上的這個東方帥哥行注目禮。有的還朝他笑笑,粒子飄飄欲仙了。
大班的辦公室在最頂層的雙層閣樓,那是世界上屬一屬二的豪華大辦公廳。大廳有四支花崗岩石的大園柱子,中間有一個圓形的天窗,地上有大理石與花崗石的拼花。
大班辦公室門口,一位穿著灰色西服的漂亮的中年女士,從桌後站起來歡迎大班。
「早安!班。」
「早安!佩吉,這是我新俜來的的特別助理,名叫粒子。」
「你好!粒子,久仰大名了。」佩吉好笑地說。
「這是我的機要秘書---佩吉。」大班介紹。「佩吉,你先把粒子安置在西邊那間空的辦公室里,股東會議馬上要開了吧?」
「是的!大班。粒子先生(Mr. Liz),請這邊走。」
這時,粒子忽然看見以為苗條的東方美女,一閃而過。粒子禁不住問道「那是什麼人?」
「那是江玲小姐,她是我們的財務經理。」佩吉回答。
這驚鴻一瞥,在粒子心裡激起了極大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