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是些什麼德國人？！(三)

浴室工程在如期進行，兩個工人在施工，一個是老手，有經驗，一個學徒實習中。值得說明的一點是，這個浴室裝璜公司只管與供暖，水管方面的安裝和拆卸工程，提供並安裝所有浴器。電工，泥工得另找人解決，小老闆可以聯繫人員，一起簽單也可。泥工自己找了一個，30歲樣子，高高大大，老婆上班他下班，輪流照顧一雙兒女。

拆卸工程進展很順利，小老闆介紹了他們的最新除塵設備，以防在施工時大量塵土飛揚，我們寄予採納。浴室在二樓樓梯口，這樣他們施工時把門口台階及二樓通道全用一塊一塊的地毯封住，以防磨損及清潔。浴室門拆下，換成塵土隔離門，有個拉鏈口進出，拆卸時還是會有微小顆粒粘附在每個角落，在所難免的。感嘆這房子設計得好，一共三個廁所，一樓一個，二樓兩個，大兒兒子卧室有洗漱台，所以就算浴室遭封也不會妨礙日常生活，這是最值得欣慰的事，所以裝璜公司放心大膽地操作。不過他們施工時，沒帶任何面罩，會吸入很多塵土，這不是明智之舉；好處就是他們拆下的大量瓷片地磚木板及塵土，由一個大管道倒入下面的大垃圾箱，一切費用都算在房主上，聽得最多的是嘩啦嘩啦和霹哩砰咚的聲音。

浴室裝璜工人很賣力，8點報到，下午三四五點結束，偶爾加班至六點，工時表很詳細，午休30分鐘及上下午片刻休息15分鐘都有記錄，這樣也好，我每日詳閱后簽名。

拆卸過後的浴室慘不忍睹，但清理過後的現場需改裝的雛形慢慢顯現，一天一個樣。水管，暖氣管在鑿洞安裝，電路槽已挖通。現在的任務留給泥工，他以前干這個，因長期與冰冷的地板打交道，膝蓋做過什麼手術，不適合長時間跪地，改行去了傢具店。他是經他的同事老公的校友介紹給我們的，那校友的浴室也是這泥工裝的瓷片及地磚，不過校友的浴室很滿意。這下由於這泥工時間不緊湊，裝璜工程在慢條斯理中停停頓頓，半晌沒個起色，你急也沒用，除了等還是等。

泥工三兩次上門貼瓷片與地磚，論工時，因為這是私下裡進行的工作，請的是黑工，省去了雙方的稅務，這樣也好，現做現結賬，互不欠誰。他來我還得照顧他一雙兒女，大的女兒五歲，小的兒子11個月，認生，不過母親特有的柔和很快被接納，坐在大肚子的大腿上玩遊戲...

整個故事可能要往這泥工身上去，因為他與眾多的熱情友善的德國人中突出的「與眾不同」，至今還是查無音訊。

對於我是初次裝修，國內沒買過房，沒有經過裝修這一步，所以凡事有點走一步算一步。雖然當初的裝修目的很明確，但裝修進程與實際情況在緩緩進行時，加上電工，泥工不是一夥，遇到的問題會跟著裝璜人員一起研究解決，這些都能克服和接受，因為明活看得見，該怎樣解決就採取什麼措施。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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