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柏林辦中國護照，遇到格外開恩的北京大姐

扔持一本中國護照早獲永居權，因保留著個中國胃，以便隨時往返。護照三月初到期，得換新本，網上摘下中國駐德國柏林中國大使館的地址與電話號碼。他們的電話確實難打，連續兩周撥了使館的諮詢號碼(周二和周四15：00-17：00)，就這兩個鍾里總是佔線要麼通了沒人接聽；沒轍，打進使館辦公處，一中國小姐(電話里的那個忙呀)匆匆問過居住地，告知直接去柏林窗口填表辦理就行了，工作日周一至周五9：00-12：00(少了「預約」鬆了口氣)。

餘下就是選日期前往，老公工作日程滿滿，千挑萬選定在周五得把這事給辦了。老大老二托給公婆，周四老公提前完工，下午我們帶上小的出發去了柏林。本打算到達柏林先探探大使館路線接著去街頭漫步賞夜景，到了酒店近十點漸覺疲憊加上外邊冷風颼颼，懶懶躺下看看電視便一覺到天亮。

周五才是關鍵！去到大使館窗口，排隊的多是老德，見倆小姐正在受理團隊中國游簽證及個人簽證。當時「護照辦理」窗口無人，探頭正欲問二號窗口年輕小姐，她抬頭見我，索性撇下窗外那堆「金髮碧眼」溫婉地遞上表格及讓我稍等片刻會來人受理，我謝過並送上一個滿意的微笑。此刻見窗前隊列里排第一的德國男子已面露不滿，我面帶歉意(其實受到同胞的這份尊榮心感莫大的滿足與自豪)。

接下就是一口京腔的溫柔大姐來受理了，我將表格護本照片遞上。她一看小鎮區號公事公辦：你不屬於這個區，Bünde屬北萊茵--威斯特法倫州得去法蘭克福辦理，現在趕緊去還來得及，欲將資料退回。她一語出口，如炸雷轟頂般把我與老公擊暈，這是我們所始料未及的(以為辦證不分區域，來首都就接納)：我事前特意諮詢過使館小姐，她說Herford可以去柏林辦理(可想她聽成了Erford就屬於東部範圍了)，且諮詢電話從未接通過，雖然心急但得實事據理力爭並遞上事先準備的使館信息。她看了屬實：抱歉，我幫不上你的忙，找找看紙上有沒有駐法蘭克福中國大使館的信息。在兩頁紙的最後一欄找到了，簡短的號碼與地址，給忽視了。現在只求這大姐法外開恩，我面露難色：來這趟真的不容易，老公為了這事特意休了天假，總不能為這事把工作丟了吧？科隆的中國大使館還在嗎？老公幫著插話(對我們而言去那兒方便很多)。沒了，搬去了法蘭克福，她看看我們身旁的推車(看來事情有待緩解)：這是你的孩子？真的特意來柏林的？反覆追問幾次以便證實。是的，還有兩個托給了他媽媽，我看看旁邊的老公回答大姐的問題。這樣啊，她略作沉思，我請示下上級，隨即進了裡屋(滿心期待，這事十有八九有望搞定)。片刻，大姐出來，面帶微笑告知：體諒你們的難處，今天例外為你辦理，下次不能來這裡了啊，接著一副故作怒態的樣子。緊握的拳頭鬆開，心裡的石頭落下，激動！歡喜！「謝謝，謝謝」的連連道上，「再也不想見到我這張臉了」，不乏時機地調侃。「話可不能這麼說」，大姐笑顏回應，接著埋頭受理開單。

因申請郵寄交了錢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窗口大姐找我談話，問我有沒有參加過什麼活動？我如實回答，三個孩子有得忙，順便聊起了家常，她靜靜入耳，氣氛輕緩。最後，她讓我寫下：沒有參加過任何組織，日期，署名。有點寞然，試問這有何干聯？她只笑言不予解釋。因公，因私不得其解，納悶之餘，回來有待鄉親開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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