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時間匆忙而寶貴,打發倆男童上學再購物,回頭還得整理家務,每日上午都是一晃而過。
學校附近有家超市,接送孩子順便購了物。平日眼裡見的都是金髮碧眼,人高馬大的老德,一入超市一黑髮嬌小身影映入眼帘,心生好奇:亞洲人!步前側頭之際與那女人碰面,我笑笑 Hello。她抿嘴,Hello。哦,這人我認識,幾年前的紀錄片里,之後放開腳步各自找尋選購所需商品。蔬果區,她上前和善地問道:您是菲律賓人嗎?不是,中國人。我一直以為她泰國人來著。接著問我來這兒多久,住哪兒,孩子多大...相互聊開了。她隨丈夫入了教,每周日拖上全家做禮拜,她是一個虔誠的基督徒,丈夫更是。她問我有信仰嗎,中國很多人信佛?我說丈夫是基督徒,但沒時間做禮拜;我沒有上帝,如今信仰自由。她略顯詫異,問我是否常去教堂。我說到,兩年前與家人在教堂廣場上聚會時,你丈夫追問過我是否菲律賓人來著(當時他們很恩愛的樣子),她顯然不記得了(我記性真不耐)歉意地笑笑。我說我看過你們的紀錄片(一個在德國離了婚拖著三個孩子,對德國女人再不抱希望的德國男人,九十年代初約上電視台人員同行菲律賓尋妻的跟蹤攝影。聯繫當地婚介,篩選二十齣頭的菲姑娘。幾張照片中相中一高中畢業在家的農村姑娘,時年19。幾日接觸,很快見到他們牽手閑逛在大街小巷中。後幾日按姑娘當地習俗定了婚,隨男人來了德國。當然他得到電台一筆豐厚的酬勞,置了屋,很快相繼兩個男孩出生...如今大兒已高中,小兒四年級。可想當時這男人瘋狂舉動,這個片子每幾年回放一次,非常聚光。)她說近年沒有這節目了,西亞結合已習以為常。我說是的,國際接軌了。無可厚非,她在德國接受再教育到教徒,她用功才能融入社會。她除了家務抽空做了份四百歐的最低職業(凈額免稅),說孩子大了,讓自己獨立。我說很好,這樣充實。
之後我們聊到亞洲食譜,只選新鮮的,儘可能避免罐裝蔬果;每日至少一頓熱食,介於飲食習慣很多見解略同。從陌生到相談甚歡,住同一小鎮碰面的機會較大,說不定我們很快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