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與鄉鄰梅在Skype通了電話,我們一個月未聯繫了。
梅告知,她與幾個高中同學取得聯絡,還與曾教過她的班主任聊話兒。她與他們聊她今日的成就與生活:嫁了美國丈夫,輔助老公做出口,她做中方洽談翻譯;在東莞置了房,生活穩定,生意繼續。
同學老師刮目相看,以前不起眼的小妹今日頗有成就。更有趣的是,她與她的「初戀」聯繫上了,得知華中理工科的偉畢業后的一切:創業,結婚,離婚,財產分割。偉現在在南京,除了感情不順利外,工作頗得上司青睞。因在市場部,他今年常往返朝鮮與越南。房子與財產分給前妻,他現與女友同居。偉與梅都很興奮彼此重逢,她告訴他九月底返鄉,他說他回去只為了見她。梅頗為感動。雖然她已告知所有人已嫁人,但轉而又對我說:我要試探一下他與女友的進展,如果如膠似漆我就無指望。畢竟初戀美好,值得回味,能讓它變成今日的現實該多完美。考慮多年未見都陌生了,還得從頭來過。她憧憬著:如此次相聚,與偉夜幕之時賞花看月,沿河漫步,石凳依偎,不排斥過份親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感情處該發生就不逃避。有必要我告訴偉,與美國男人還未登記,因涉外婚姻程序複雜,好為自己留個台階。
梅一般不願回鄉,她說獨來獨往沒勁,回去像一隻無繩的小鹿一樣亂轉,找不到家的感覺。我說這是心靈的孤獨,她不是說有家有丈夫嗎(與同居10年的邁克)?她可以找親友同學聚會呀。邁克每三個月返美三到四周,他走了她更孤獨。今日梅還告訴我,她想把戶口遷來東莞,輸卵管的毛病已治好了,現在想要個小孩,為小孩日後打算。她拿邁克與偉作比較:邁克經濟狀況肯定好過偉,不過偉的收入也不錯(國內兩萬RMB),她同情他的感情波折,好像也傾家蕩產似的,真的是從頭來過啊。她一面依賴於邁克的「實力」一面又心儀偉的年輕與精幹,說其實邁克除了年邁倒別無短處。如今像我們三十幾的談對象,多看重對方經濟實力。尤其與同學,不往光鮮處說話行事,不會讓人看扁?!她還給老師和偉寄去了托美國「老公」買的雪茄,咖啡豆,襯衣及她在美國旅遊時拍的照片。
梅權衡利弊,物質的穩定與感情的歸屬,示意在擇抉上處於進退兩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