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孩子們正在看動畫片。
一聲「叮咚」,小兒奔向門口,我速來查看。一個乞丐模樣的德國老頭,靠牆立著一個塑料袋。他一手撐著牆面,一手叉腰,開門見山地說:昨天是我的生日,你可否給我兩塊或三塊歐,我想明天或者後天慶祝一番,接著他以期待的目光打量著我...
我對開口要錢的乞丐沒啥好印象,等他話一完畢,我靈機一動,用英語「抱歉,我沒聽懂你的談話」回絕了他。他繼而轉向我身邊的小兒和我身後的大兒,你們聽得懂德語不?兒子不會撒謊一個勁地點頭應承著。接著他把剛才的話兒又複述了一遍,請把我的意思轉達你媽媽。我面向大兒用中文告訴他,不能給錢給上門的乞丐,如果有困難他們可以找政府解決。大兒聽完,只睜著大眼睛望著那人,小兒也在一旁嘻嘻著。那人自言:他聽懂了又不翻譯給他媽媽聽,就傻看著我。那人的希望落空了,瞞以為兒子會轉達他的意思,而我又裝做聽不懂德語,抱以無奈,聳肩作罷。
他自討了個沒趣,拎上塑料袋說了聲「再見」走向下一家...
聽完這個現實故事,大伙兒別怪我心眼狠。如今上門的乞丐或變相騙子不說比比皆是,但也不是新鮮事。去年下半年的一個周日,一早起來發現門口多了輛自行車,驚奇之餘彙報了政府,請示政府來人取走贊為保管。我們一家四口都在家裡,下午開門透氣無意間發現自行車不翼而飛了。回電辦事慢條斯理的政府,他們沒人來過,如果曾來也會告知住戶。這就真的奇怪了!我們至始至終未碰過它,無辜「栽贓」又「回劫」掉。當天下午,一個自稱丟了自行車的德國男子上門來索取,他還給我們看了自行車的圖片(他解釋他的車是半夜被人撬了鎖,拾到破鎖才知車已`飛`)。我們證實了這一點,他欣然很慶幸找到了下落。可抱歉的是自行車又不見了,早知如此,我就該把它放入車庫了。男子聽完,他雖然惋惜事態的進展和抱怨政府的無能,但轉念和顏悅色地盯著我:我從事攝影工作,常在北歐收集素材,你可有興趣成為我的攝影對象?家居,花園,全家福,都可成為你的背景,接著一堆恭維話,以示他的一片謝意。
我這人有分寸,婉言謝絕了他的好意:我很歉疚沒能幫上你的忙,因為我壓根兒也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請你報警吧,也許警察能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