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一輛裝滿生豬的兩節大貨車停在門前的馬路上,二寶正與爸爸在家門口等候朋友的車來接他去學校。這星期早班車為婷開,中午我接她家孩子一併送回家。因小兒還要去小托班,我在洗手間整理好自己正準備去叫醒小兒,便聽到二寶急促地喊聲:「Mama,mama,vorne steht ein Schweinelast!」(媽媽,媽媽,前面停了輛運豬車!)。可能由於他太興奮,我問了他兩遍才聽清楚,則后他又跑回到馬路邊繼續等車...
我趕緊出外,正看見對面那「豬倌」已經把那生豬車置在路邊,人卻急匆匆地朝側馬路拐去,邊走邊向馬路這邊的老公打聲招呼「我停兩分鐘便好...」。可想,在這條並不算寬敞且車流量不少的馬路上停靠這麼個龐然大物,時間久了或許真會弄出什麼事故來,大貨車自然是開著警示燈的,提醒過往司機小心前方...
"E...die riecht aber stinkt,von die Schweine..."(好噁心啊,好大一股豬屎味兒...),老公苦笑下望望前方的豬車皺著眉兒地說道...
我玩笑道:「莫非這豬倌特殊情況?大小便之類?」
「不知道呢」,老公這樣回復。
會不會又是在問路兒?誰清楚呢?肯定只是眨眼工夫的...小鎮公路高架四通八達,或許等下就上高速了...
我興頭正足,利馬想到國內馬路上敞開著的關在竹豬籠里的仔豬大卡車車箱,路人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同時聽得見小豬嘶嘶地尖叫。我對父子倆說:「這個看著不過癮,家鄉那敞篷的看著才生趣呢」,他們聽完笑笑...
開始我以為這運豬車裡裝的也是仔豬,原來是生豬。
我快快看了下豬車,尤其清晨清新的空氣夾雜著濃郁的豬屎味兒,這種氣流好聞么?
靈機一動:去叫小兒一起來看,他一定會很開心。
快速喚醒小兒,告訴他這一「喜訊」,記得他在高速上看到各式各樣的大型車輛時他會興奮不已,之前他也見過運豬車。所以此刻他聽到「運豬車」三字,他利馬來神:「Ja,ja,Lenni auch gucken...」(他也要看),我抱著套著睡袋的他奔了出去...

遠看,兩大廂豬,三層樓的

聚焦,尤如「豬監」

走出來看到整輛車

前面一節車廂

看到豬屁股了,擠得豬們嗷嗷叫,踱步難...

露臉了,不露眼

這「豬監」里該關押了多少「豬堅強」啊?一路不吃不喝的長途跋涉地將送去屠宰場任人宰割

露出絕望的眼神...
湊巧的是,今早,大兒去上學之前,我問他今天午飯想吃什麼?他想想后說「Steak」(肉扒)。
我問:「Rind oder Schwein..."?(豬肉還是牛肉的?)
「Schwein"(豬扒),兒說。
我說那我去買豬裡脊吧,最嫩最好的豬肉,哥倆點頭說好。
大兒走後才幾分鐘,這不,眼前的這些豬?送上門來了哈...

香煎豬扒,調味粉腌勻再煎
今天不想吃米飯,換種口味,想辦法餵飽他們...

奶香蘑菇,下黃油燒的,撒些歐芹葉胡椒蔥末調味

有時,作為煮飯的,腦與手並進的時候,看著好像是很簡單的事,把現有的多多少少的食物調配在一起,把它們一起消化掉...
豆角是前天摘的,已經掛藤了,以後想吃就得買了。
先放豆角下鍋煸五六成熟,然後放西葫蘆平煎,今天忽然採用煎肉粉,其實就是燒烤用的這些調料,效果挺好的

擺盤。
當我一個人在廚房裡手忙腳亂弄午飯時,本想讓老公去采幾片歐芹葉,幫幫手,一下沒記得這個怎麼說,手裡卻忙不停,腦子轉不過來時,正把歐芹與香菜搞混又自我顛倒過來時,誰知老公像明事理的人一樣把一節香菜葉當歐芹送到我面前來,他說那是歐芹。我見他胸有成竹地往反方向走去時,我就納悶兒他可能弄錯...
「這是歐芹吧?」他把香菜往鼻子邊聞一聞...
我說這是香菜啊?
他不信:「這不是歐芹?」他不服氣,「那這也不是真香菜...」
「這是香菜,你自己弄錯了」,主要是香菜開始長苔了,葉片更細了,我說,「歐芹在這一頭,」我扭頭指指廚房外邊...
所以這一節香菜我用作豆角與西葫蘆了,還正好裝點下

因沒主食,腦子在快速閃爍著:來個土豆吧,這樣才夠吃。
趕緊熬點黃油,洋蔥胡椒鹽調味,喜辣的可在油里放辣椒末

把熬好的液體黃油澆在剝了皮的土豆上,濃香濃香的填飽了肚子...

最後來個芝麻菜色拉,今日從運豬車扯到飯桌,有豬有肉又有菜,這個強大的「食物鏈」是不是很有關聯啊?